算了,爱咋想咋想,老子不解释了!
朽月板着脸问两位女仙:“二位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帝尊不知道么?”湘茵讶异,于是跟她简单介绍了下:
此处乃是霞瑜仙岭,仙岭上有座罗隐道场,是众仙家和道友交流切磋,论道辩法的圣地。
许多名家大神在此论经讲道,开办法会,讲坛,听上几场既能对修道大有裨益,又能拓展眼界,结交朋友,所以不少仙家纷纷慕名而来,使得此地远近闻名,很少有人不知。
朽月还以为是哪位大罗神仙住的山头,原来一处大型传销洗脑池,顿然无感道:
“哦,本尊记得上次你们那帮乌合之众要去参加什么箴引法会,原来就是在这里开设的?”
“正是。”湘茵难为情地点点头。
“如此说来钟昀禛这瞎老儿也在山上?”
一边闲着无聊的冷沁花解释道:“今天苍源教主没来,他的那几场法会早就结束了。”
“那你们来这做什么?”朽月疑惑地打量她们二人。
湘茵摸着脑壳憨笑,老实交代说:“嘿嘿,自然是来看热闹来了,哪儿有热闹哪儿有我们,谁叫我们闲呢。”
“哦?什么热闹?”
“我们听说苍源派最近活抓了一只女妖,正封印在罗隐道场之中,起初决定开坛度化她,遂请了许多道仙真人来此,设下法坛,足足对她念咒念了三天三夜。你猜怎么着,这非但没有一点成效,在半夜还莫名其妙地死了好些仙友!大伙觉得此妖甚邪魅,不堪度化,于是决定在今天傍晚请茂松老道将她焚炼成丹。”
湘茵神秘地盯着朽月看了看,“说来也巧,此事我觉得与您多少有些干系。”
朽月大惑不解:“怎么就与本尊有干系了?”
湘茵看了旁边的少年一眼,依据方才的情况,觉得此事不宜当他面说,只偷偷附耳上前,对朽月小声道:
“此妖之所以被抓,是因为听信苍源派弟子说知道您的下落,所以深信不疑地跟了过来,后来才被他们巧设计谋俘获的。别人问她身份和名字,她一概不说,只口口声声地问朽月灵帝人在何处,再不见人便要闹得此处不安宁。正因为此事,赵鹤玮在众仙神面前大肆宣扬您与妖魔有勾结,如果您不出现,便要就地法办这只女妖。所以小仙斗胆猜测,那只女妖很有可能就是……”
柳兰溪面色不佳地在远处抱臂站了半天,突然出声打断道:“我能听见,仙子不妨明言。”
湘茵转头尴尬地向他傻笑:“嘿嘿,小道哥心胸宽广,一定不在意的吧?”
“我在意着呢,但凡和灼灵有关的,我都在意。”柳兰溪音容冷淡几许,问朽月:“这一看就是个陷阱,灼灵现在都自身难保了,难道还想去救她么?”
朽月现在确实是泥菩萨过江,法力还没恢复不说,外边的仇家可都排着队要她死呢,没准这真是专门为她量身定做的陷阱也不一定,她的确没必要冒这个险出去抛头露面,暴露行踪。
于是在她分析完利弊之后,做了个明智的决定:“本尊向来不喜欢凑热闹,这次就不去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就能保平安。
“乖孩子。”柳兰溪十分满意地夸赞了她一句,“为了奖励这份自觉,我先去了你身上的锁链再说……嗯,其实刚才,我也觉得不太方便。”
朽月用眼神到位地诠释了四个字:去你大爷!
柳兰溪说罢从袖中抖出殷绝剑,随意挥舞两下将朽月身上的铁链劈开,解除了她四肢的禁锢。
临走时,朽月留心嘱咐二女仙道:“此地本尊不便逗留太久,若要有人问起我们的行踪就说不曾见过。”
“了解。”湘茵拍拍胸脯打了保票。
——————
谁晓得这两位刚往山下走没多久,又一起慌慌张张,鬼鬼祟祟地回头往山上跑去,弄得湘茵和冷沁花一头雾水,不知何解。
“他们这是怎么了?”冷沁花问。
湘茵耸肩摇头,摊手:“我哪知道,莫不是撞鬼了吧?”
两位悠悠然一回头,发现她们口中的‘鬼’正站在身后,被吓得魂都丢还祖宗了,两眼一翻,差点见了阎王。
“请问二位仙子,可有见过灵帝和一个年轻男子来过此处?”烛照寒着一张死人脸盯着她们问。
湘茵拂去额间薄汗,笑得毫无感情:“呵呵呵,这位老大哥,青天/白日的,您走路好歹出个声啊,我们姐妹胆子小,可禁不起吓的!”
烛照板着那张无私铁面,连道歉都说得理直气壮:“我乃枯阳元尊座下法神,正秉公追拿逃犯朽月灵帝,方才多有唐突,若有惊扰二位之处请多见谅。”
湘茵一听是法神烛照,态度转变神速,立马换了一张讨好脸,巴结道:
“呀,原来是法神尊者,小仙久仰久仰,我从小就是听您匡扶正义的故事长大的,今日能见到本尊,实在此生无憾……”
“所以有见过灵帝吗?”烛照冷酷地打断她的恭维话。
“未曾见过,小仙听闻灵帝一向厌憎这些法坛讲义,又怎到此处来找不痛快?”冷沁花替湘茵作了回答,且说话的时候面不改色心不跳,且理由完全充分,极有信服力。
“嗯,这倒也是,若二位知道她的行踪,请第一时间通知我,告辞!”语毕,烛照便转身消失。
方才那抱头鼠窜的两位本是打算离开,可惜还没来得及出霞瑜仙岭,偶一抬头,便遥遥望见法神这只凶猫往此处追捕而来。
两人在同一时刻达成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共识,为了避开这尊瘟神速度回头往山上溜去。
两人躲在几棵青竹后看了一眼山门,外面守卫倒是稀松,但有不少羽流仙士闻讯纷至沓来,鱼贯进入。
“前面应想是她们说的罗隐道场了,里面定然聚集了不少凑热闹的神仙,要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