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鱼弯腰捡起那几颗鸭蛋,擦干净放进篮子中,接着往回走,走到一处长满杂草的沼泽地前,又看见了几个白的大鸭蛋。
“好家伙,家家户户的鸭子都跑出来生蛋了。”
周沉鱼如获至宝,小心翼翼踩在沼泽地上,像果冻摇摆的沼泽地表渗出泥浆,把她鞋底都弄湿了。
不过跟白捡的鸭蛋相比,弄湿鞋子不值一提。
她捡回那几颗大鸭蛋,依依不舍的往四周看了看,再没有鸭蛋的踪影,这才走回结实的田埂上,数了一下。
“一、二、三……六、七、八颗鸭蛋,一早上就捡了八颗鸭蛋。”
周沉鱼看着这片被鸭子占据的宝地,扬起笑容,“以后每天早上都出来转转,我是不是都能捡到这么多啊?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阴沉天空底下,周家村上空,飘散着每家每户烟囱飘出来的缕缕浓烟。
周沉鱼迎着冷风,心满意足地拎着篮子往回走,清早出门遛弯的人不多,村口大榕树那儿的陈翠萍一下走进了她的视线。
周沉鱼看着兴高采烈的陈翠萍,明晃晃一副赶着去邀功的神情,冷笑:“知母莫若女啊。晚秋猜的真不错,陈翠萍果然迫不及待的跑去找钱如山了。这样早点也好,早点送你们一个惊喜。”
——
陈翠萍出了周家村,便一门心思的赶进城里,找到钱如山的府邸。
得知消息的钱府家奴,心急火燎地跑到内宅报信,一进屋内,便看见一名脸色阴郁、身穿紫衣的少妇伺候着钱如山。
“有人来了。”妇人道。
“谁啊?”钱如山幽幽抬起眼,看着跪在眼前贼眉鼠眼的下人,把腿谨慎的放到地面,不悦问道:“大清早的又有什么事情要来烦我?”
家奴瞧了身旁紫衣少妇一眼,心虚地低下头,支支吾吾道:“二爷,有件很要紧的事情,是关于,关于陈翠萍的……”
紫衣少妇听见他说话只说了半句,冷冷回过头,看见家奴直勾勾的眼神,鄙夷地瞥了一眼,识相地端着东西走出了门外。
钱如山这才看向他,眼神带着一股不耐烦的杀意,道:“这老东西三番四次戏耍于我,不给她点厉害看看,她真以为本公子吓唬她。她既然亲自送上门来,那你们就送她一程。”
家奴身子一抖,仍旧害怕地跪在原地,“二爷,那陈翠萍方才在门外说,她今日来是有好消息要带给二爷的。”
“她耍了我几次,还能有什么好消息?”钱如山甩脸怒骂。
家奴无端挨了骂,不敢顶嘴,念着陈翠萍适才信誓旦旦的神情,小声劝道,“二爷,这听听也无妨啊。万一陈翠萍真的如二爷的心意,带来了好消息呢?事到如今,陈翠萍无论如何也逃不出您的手掌心,她今日说有好消息带来,不如二爷便听她一回。”
“若是真的,二爷岂不能高兴高兴。若是假的,我们再处置她也不迟啊。”
钱如山被家奴几句话说服,不屑冷哼,将帕子扔回桌上,“把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带到这里来,我倒要看看她还能玩出什么新样来。”
家奴:“小的领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