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来不及减速,脑袋抵着梁瑞天的肚子,直接将他顶到身后柱子上。
沈月溪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老爷,您这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瞧瞧?”家丁搀扶着梁瑞天,小心询问。
她勾动唇角,不屑冷嗤一声:“我看你笑话?你算老几,也配让我看你的笑话?”
他们一个捂着肚子,一个捂着脑袋,皆呻吟不止。
她冷着面色,逼近几步,抓住二姨娘双肩:“你的身份可曾告诉过别人?”
“夫人小心。”
“老爷。”沈月溪微挑眉角,瞧向梁瑞天,“再怎么生气,也得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哪成想,她这话才说完,却见二姨娘横眉立目,猛然别过头,阴沉沉地望向沈月溪:“不用你猫哭耗子!”
二姨娘近乎怒吼。
二姨娘被这一通羞辱气得面色苍白,咬牙切齿,怒冲冲瞪着沈月溪。
门外家丁婢女匆匆冲入,将两人分别扶起。
“还有二姨娘商量。”
【这要是真得闹出人命传出去,可是个不小的罪名。】
梁瑞天一把拉开沈月溪,自己挡在二姨娘身前。
梁羽羽眼巴巴看着屋里乱成一团,忙低头看向沈月溪。
随即,梁瑞天和二姨娘都倒在地上。
沈月溪霍然侧过头,看向地上的二姨娘。
这若是传出去,以后他还怎么做人?
沈月溪和梁瑞天对视一眼,二人皆冒出一头冷汗。
梁瑞天面色越发难看。
沈月溪柳眉倒竖,眉眼皱得有棱有角,冷色盯着二姨娘。
“是。”
沈月溪逼上前,居高临下,漠然盯着二姨娘:“若不是看在城阳王的份上,像你这样败坏家风门楣的女人,就该推出去浸猪笼。”
二姨娘双眼无神,呆滞地看向沈月溪。
“老爷。”另一家丁从外快步冲进屋中,“老爷,岑尚书来了。”
【最有可能的就是拿二姨娘的身份说事。】
【还好娘亲没事。】
沈月溪轻轻摇动梁羽羽,手掌在她的后背上上下摩挲,安抚她的情绪。
二姨娘是城阳王的女儿,此事万万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屋内只剩下一个失魂落魄,跌坐在地上的二姨娘。
砰--
一旦被人知道梁瑞天暗中保护前朝罪臣的女儿,那便是死罪一条,搞不好还会连带着株连全家。
梁瑞天没好气剜了家丁一眼:“说。”
沈月溪快步上前,握住梁瑞天的胳膊,顺势对家丁扬动下巴,沉声道:“你去告诉岑尚书,老爷正在更衣,稍后就来。”
后者面色发白,目光阴沉,眼底满是寒意:“不必。”
【既然岑尚书指名点姓要见二姨娘,他就算是编,也会编造一个必须要二姨娘出面才能解决的事情。】
忽然,二姨娘暴呵一声,骤然站起身,半伸长身子,脑袋向前伸出,像是一只搏斗的犀牛,迈着沉重的步伐,径直往沈月溪的身上撞了过来!
“说话!”
二姨娘盯着沈月溪瞧了许久,忽然勾动唇角,露出一丝狂妄的笑容。
“杨旭不肯和我偷情,我只能将我的身份告诉他。他还以为自己睡了一个金枝玉叶,开心的不得了。”
沈月溪的手缓缓垂下,低声嘟囔:“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