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梁瑞天一声暴呵,制止了二姨娘的话头。
他怒色瞪着二姨娘,抬手指着她的鼻尖,手指连连晃动。
沉吟许久,梁瑞天冷声道:“从今日起,你就给我留在这院中看病。”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这院中所有下人都散去各院做事,只留一个贴身婢女留下来照顾。”
【渣爹这是要把二姨娘困死在这院里啊。】
梁羽羽瞧着梁瑞天周身散发出寒气,那张暴怒的脸近乎狰狞,周身气压更低,浑身上下透露着四个字:生人勿近。
梁羽羽缩了缩脖子,别过脑袋,小手抱住沈月溪的脖颈。
【娘亲,怕怕。】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算是什么东西?”
【娘亲,快拦着爹爹!】
沈月溪垂首盯着怀里的小家伙,也是满脸无奈之色。
这小家伙就不能换个词吗?
顶死?
二姨娘身子发软,泪流不止。
【看来,岑尚书是知道府里发生了什么,特意来奚落爹爹的。】
“你不就是想看我的笑话吗?你现在看到了!”
他阴沉着脸,随着家丁拔腿就要往外走。
【这个二姨娘实在太过分了!】
一声巨响。
闻言,不仅是梁瑞天,沈月溪和梁羽羽母女也顿时瞪大眼睛,同时看向前来报信的家丁。
家丁欲言又止。
梁羽羽三人更是奇怪。
岑尚书若是知道今日之事,那岂不是意味着他梁瑞天做了绿毛龟的事情马上就要闹得整个京城人尽皆知了吗?
沈月溪又打发走屋中其他人。
【娘亲好心好意替她求情,她居然还想要顶死娘亲。】
【岑尚书是外男,即便是当真有事需要和内眷女子商议,也是先找娘亲,为何要同二姨娘商议?】
“可是……”
言毕,沈月溪挑眉瞧向梁瑞天:“既然二姨娘不知好歹,我看还是在门上加一把锁,省得她起了其他心思偷跑出去。回头若是将身上的病传给外面的人就不好了。”
家丁耷拉脑袋,快步凑上前:“岑尚书说,他……他有要事想要和老爷,还有……”
沈月溪本事向替二姨娘求求情。
这词怎么听怎么奇怪。
梁瑞天博然大怒,捂着肚子怒吼道:“就按照我说的办!”
梁羽羽的心声被梁瑞天尽数听在耳中,心里别提有多恼火。
梁羽羽一边想着,一边还煞有介事地举起双手。
“他来干什么?”梁瑞天心头微紧,冷声询问。
【娘亲还是劝一劝爹爹吧。】
【眼下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岑尚书究竟知道多少。】
【爹爹做得好!我举双手赞成爹爹】
梁瑞天气得不轻,太阳穴青筋暴起,眼角突突地跳个不停:“我倒要去问问,岑尚书光天化日之下居然上门要和内宅女子商议事情。他要商议什么?”
“老爷做什么?”沈月溪拦住梁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