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瑞天同苗大夫进了内厅。
自己在乖宝心里怎么是这么个形象?
梁瑞天茫然的视线在厅内几人身上来回游走一圈。
“可她居然如此不知洁身自好。如今做下这样的事情,还得了那种病。这让我如何对得起城阳王?”
二人皆是一愣。
【我听到了什么?】
“这些年,老二在府中做了多少错事,可我看在她毕竟是城阳王血脉的份上,从来不忍责备。”
【娘亲要开青楼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喘着粗气,扶起被自己踹翻的凳子,坐在桌边。
【这和渣爹大贪官的人设不符啊。】
梁瑞天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在厅内来回踱步。
不行!
“还给那个贱人配什么药!”梁瑞天太阳穴青筋暴起,面红耳赤,“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还要配药?让她死了算了!”
沈月溪忙捂住梁羽羽的眼睛。
梁瑞天错愕望向沈月溪,一双眼睛扑闪扑闪,显然也是第一次听到沈月溪有这样的打算。
不多时,只听内厅内传来一声暴呵:“什么?”
【小说里交代过,这位城阳王可是前朝战功赫赫的将军。】
沈月溪继续道:“我本想着由老二出面,找到那些女子。如今看来,老二早就和梁府不是一条心,恐怕不会做这杀头的事情。”
梁瑞天气得咬牙,抬腿一脚踹翻旁边的凳子。
沈月溪第一时间瞧向柳秋:“吩咐下去,不许人靠近。”
【啊哦。】
【渣爹,你快闭嘴吧!】
不管是哪一个,对于梁瑞天而言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看来爹爹你的头顶上是青青草原了啊。】
就连梁羽羽也只打量梁瑞天一眼,立即闭上眼睛。
“原来娘子居然早就为她们想好了后路。”
梁羽羽同情地看向梁瑞天,眼底闪过一丝怜悯。
梁瑞天身子一软,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可她毕竟是城阳王唯一的女儿。当年城阳王全族被灭,这唯一的女儿也流落烟之地。如若我不出手,她岂不是就要被那些青楼嫖客糟蹋了?”
言毕,沈月溪带着梁羽羽走进内厅。
可不是自求多福吗?
梁羽羽双眼圆睁,眼底闪过诧异。
沈月溪和梁瑞天对视一眼。
梁瑞天嘴角轻颤,神色一顿,气鼓鼓地收回视线。
【二姨娘居然是城阳王的女儿?】
“夫人放心。”苗大夫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回答,“老爷并未染病。”
梁瑞天对沈月溪毕恭毕敬躬身行礼:“夫人如此大义,为夫佩服。”
沈月溪翻了个白眼,狠狠剜了梁瑞天一眼,没好气地冷声道:“你可别以为我做这些事情是为了你。此次乖宝险些被人贩子拐卖,倒是给我提了个醒。”
“这京城也并非安稳之地。梁信闵和红姐的关系不知怎么就捅到了齐妃面前,可见京城处处都有眼线。”
“我做这件事情,也是为了培养一些自己的人。如此一来,若是日后你们父子再闯出什么祸事,我也好早些护着乖宝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