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薛仁贵,目的是左骁卫翊府中郎将樊胜。
论资排辈,樊胜可在薛仁贵之上;
论自掌一路、武勇非凡,樊胜却略输薛仁贵一筹。
这几年的薛仁贵,虽具战功,却还不耀眼,故程处默有些不服气。
当然,他这个亲府中郎将就没法对比了。
战绩太逊色,能混个亲府中郎将都是仰仗阿耶的恩泽。
啧,虽然皮糙肉厚耐打,惜乎攻击性不足。
马槊技艺虽是家传,程处默却不太拿得出手。
一手箭术嘛,力量是充沛的,惜乎准头……
射敌将头颅的箭,最后落到敌将腚上,人称射腚中郎将。
范铮笑了:“樊胜的资历不错,但战绩确实不如薛仁贵。”
“即便是薛仁贵,这一两年亦晋升不了。”
薛仁贵独当一面之后,胜多败少,也是难得的将才,自非樊胜可比。
樊胜自领一军尚可,独当一面却欠缺了些。
去浑义河一路,范铮便看出来了,樊胜最大的特点是稳,故无显赫战功啊!
程处默眼睛眨巴,一双牛眼竟然流露出浓烈的求知欲。
“他们晋升了,日后……何以拔擢?”
程处默默然良久,才消化了这震撼的消息。
“妹婿,你可不能不管我老程,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一辈子混个中郎将吧?”程处默耍起了赖皮。
现在没这机会,下一趟,老程总得赶上吧?
“别闹,你日后好歹有个国公可嗣。”范铮才不受程处默蛊惑。
程处默神情黯淡,大手直摆:“连二郎都是东阿县公,老程却连爵位都没有。承嗣,别说笑咧,阿耶的身子比我还壮,估计轮到我娃儿才有机会承嗣了。”
范铮忍不住窃笑。
还真是,凭混世魔王的身体,无牛不欢的性子,九成可能熬倒程处默。
范铮琢磨了一下:“机会倒也不是全然没有,不大就是了,歪门邪道的。”
程处默咧开血盆大口,笑得快活之极:“就知道妹婿一定有法子!只要出力了,成不成功看天意;只要不造反,歪门邪道算啥子?”
骤然,程处默面色一变,捂着腚跳开,惊疑地打量着范铮。
范铮面色一黑。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程处默,净往歪处想!
“左右卫不是并驾齐驱吗?你时不时给右卫勋府中郎将添堵,会不会?别说你打不过他。”
程处默被激得跳了起来:“别看他为薛万彻那厮吹捧,也就有两把死力,耶耶好歹上过战场,会怕他?干!”
程处默是面带猪相、心中嘹亮,范铮话一出口,他已猜到了缘由。
房遗爱是有点武力,可没有实战经验,他与梁国公府部曲对练时,又有谁敢真伤害到他?
故而,程处默的话是没有水分的,他真能胜过房遗爱,就是不怎么轻松罢了。
范铮倒是惊讶于房遗爱的力量,程处默这货都自承不如,这是基因突变,还是干了几麻袋饲料?
“我这一支,估计娃儿是没什么大出息,子孙怕得藉藉无名咯。”程处默低头叹了声。
“哈?处默兄也会伤春悲秋了?”范铮忍不住取笑。“也许,在未来,藉藉无名反倒是一种幸福。”
程处默没法理解,范铮也不打算解说。
穷人体会不到豪强吃野菜的心情,豪强体会不到穷人吃大肥肉的感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