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大论琼波·邦色人品有待商榷,打仗还是很厉害的,打败了大羊同的同族大论琼保·热桑杰,一时间,吐蕃声威大震。
大羊同剩下的地域虽广,人口却真的不多,能抽调的兵力有限。
再加上,大羊同的苯教在掣肘,李迷夏苦不堪言。
辛饶凌驾于国王之上,并不是什么罕见的现象,也不是非要刻意添乱,正常的意见分歧在这危急时刻就够难受了。
求助大唐,才是大羊同唯一的选择。
“话说,日土使者是走于阗路线来大唐的吗?”
这条九百里的克里雅古道本就不好走,加上从于阗到大唐九千七百里之遥,就是拼命赶也得两三个月,天晓得大羊同凉没凉。
日土·次几苦笑:“上官对大羊同还是了解的。不错,就是从日土下克里雅河谷抵达于阗,每次都要死几个人,冰冷的雪水能把腿骨都冻僵了。”
险是险,只要做好措施,还是能少死几个人的。
要是运气不好,遇上大雪封山,能活几成就不知道了。
大羊同的礼物,最特殊的还是那些色泽斑斓的天珠,据说辛饶为它们开过光。
“外臣前来,是想请大唐为大羊同牵制吐蕃一二,令下邦得苟延残喘之机。”
想法很好,大唐也想出一把子力气,奈何这高原,对大唐的人太不友好!
一颗拇指大的天珠,送到范铮案上,聊表大羊同心意。
待到日土·次几他们离去,范铮捻起案上的天珠,放到大羊同的贡品中去。
——
两仪殿中。
李世民慵懒地倚着大床(椅),旁边摆着一盆冒着薄雾的冰块,身侧是两名宫人努力扇着团扇;
李治在一侧的案席上跪坐,腰板挺得笔直,连凭几都未倚靠,纵然鬓角有汗水渗出也没有丝毫懈怠,完美地诠释了“正襟危坐”。
有些飘飘然的李治被李义府泼了一盆冷水,才想起阿耶的子嗣不仅仅是他一个!
“类己”了解一下?
要不是倚仗阿娘是皇后、对方有前朝血脉,真不知鹿死谁手。
打去了骄傲的李治,恢复了谦恭的面貌,时时刻刻绷紧了心头的弦。
批阅的奏章,多数还是会由阿耶审核一遍的。
面对入殿缴令的范铮,李治的好奇心起。
“启奏陛下、殿下,新罗新旧更迭,看似正常,实则意味着十余年后的再次变更。”范铮简单陈述了一下金法敏的请求。
李世民眼带笑意,看李治怎么应对。
李治犹豫了一阵,抬头道:“孤未听懂,范卿可否详解?”
范铮垂手:“新罗的王公大臣,以骨品而论,分圣骨、真骨。其中,圣骨有朴、金、昔三家可继承王位,各骨品等级互不通婚,导致圣骨现在只有新罗王金胜曼仅存。”
“依照这荒诞的骨品制,金胜曼是必然绝后的,真骨的上位也只在旦夕之间。”
李治犹豫了一下:“为什么三家都会灭绝了呢?”
范铮笑道:“永远固定在这三家内部通婚,哪家带点祖传的病痛,三家全部要倒霉。固定于小圈子内通婚,是不可取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