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好难吃。”时雨零大声抱怨，“到底是谁买的这个牌子？”
众人坐电梯上楼后齐刷刷涌进哈维先生的房间，时雨零和绮罗率先把自己扔在床上。前台小妹的推测一点没错，他们在今天狂暴浏览了大小景点共计十个，哪怕是旅游爱好者幻月尊也感到了精神上的疲惫。
“你想过这种可能性，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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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夜间九点半，哈维一家回到了旅馆。前台小妹光瞧表情就知道他们如大多数初次来流星城的乡下人一样急急忙忙地去看大都会里数不胜数的景点，然后被变化多端的地貌折腾得乱糟糟。
“秘密武器和预备计划一样总是越多越好的！之前我们做了三个预案，针对总统身份的预案一我决定放弃，盖乌斯的情况与格蕾不同，用往事对付他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公孙策说，“预案二可以一试，如果实在没办法就靠预案三。”
“啊啊，感性而又冲动，因此才会将自己作为教育我的反面教材。许久之前我问过父亲关于奥勒良的事件，他只说了一句话，‘如果那时我有你的才能就好了’。”奥鲁斯说，“作为一台机械他可真失败，会用这样引人遐想的模糊回答应付儿子。”
回天术高手向来不爱砸坑，这话有理。那么是司徒弈和隐律主？更不可能，从时间线上倒推那两人还在忙活时雨亘弥的事，他们那时认不认识盖乌斯都两说。虹翼卿？一位老牌创界没理由因此亲自出手，他说句话就能让当时的家主克劳狄重新改变计划……
“1995年8月，奥勒良亲王为了继承家主之位而独身前往合众。那时老家主克劳狄年事已高，奥提密斯家族需要一位新的带领者，而奥勒良亲王年纪轻轻就已有了显现巅峰的实力，被公认为最有可能突破创界的才俊之一，他由此而成为了最佳的选择。”
煌光之州的图腾不但是都市防卫系统的要害也是圣者文明战线的另一大核心，它能成为盖乌斯的底牌也能被想法子“策反”。所谓预案二就是由艾兰迪娅指导绮罗行动，依靠信息操控能力配合教会的术式替换图腾的控制优先级。一旦成功图腾就会优先听从教会方的指令，盖乌斯的计划从基础上崩盘。而预案三……
军火家族……奥提密斯是个军火贩子，而奥勒良是个和平主义者？
矛盾突然间从思维中跳了出来，像是月下的鱼群跃出海面。公孙策快速说道：“盖乌斯在掌权后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大家都知道他没说完的话是什么。冠军。
女孩盘膝坐在木凳上，把玩着变成笛子的万华刀。她迎着众人的目光仰头，面上没有一丝异状，既不欣喜也不紧张。
“显然你们几位不太能扮五大三粗的搬运工，我也够呛。”公孙策在她身旁坐下，搓搓偶像的小脸，“打起精神来各位船员，我们再回顾一下作战计划！”
公孙策揉揉她的脑袋：“那全靠你了，秦芊柏。不许死，知道吗？”
思考一时陷入了僵局，他忽然想起行动开始前与奥鲁斯的短暂交流。那个富二代虚弱得手还发颤，但眼中带着股执拗的清光。
“如机械般冷静的理性主义者。”
“奥勒良亲王本人一向宣扬停战，提倡和平。那时许多人认为这次继承会使两国缔结真正的和平关系，帝国不敢轻易对合众与王国的联合开战，秘密战争的阴云将会因此消失。”艾兰迪娅说，“然而亲王最终离奇死亡，两国关系跌到了冰点，秘密战争愈演愈烈，直到苍穹之灾降临。”
“他还有他的铁哥们冠军。”
“好在我们现在不是侦探，不用做十全十美的推理。”公孙策说，“奥鲁斯说得对，别在预案一上面浪费时间。调整一下旅行计划，我们必须加快脚步了。”
哈维一家乘兴而来，败兴而去，他们留下了几乎每个游客都会发出的抱怨与一些生活垃圾。这其中包括两个吃到一半的食品包装袋，难吃的蛇形饼干随着碰撞摇晃，在垃圾桶内微微作响。
公孙策讨厌对方说话的口气，但他认同这个猜想。那如果换一个角度？前提不变，如果当年盖乌斯的形象与现在不同，他弱小，居于劣势，自认平庸，却怀着与儿子一样的野心，想要打一场翻身仗。但这不代表他会失去智商，他会想一个激进但有退路的办法掌控这个军火家族……
时雨零吃了一惊：“有没搞错，你真打算用那个神奇计划？”
“靠命硬。”前台小妹说，“开心点先生，明儿就有流星雨看了，到那时这座疯狂的都市就总算能消停几天啦！”
公孙策此时已近乎确认了自己的猜想，他扮做一个深感无趣的王国人带头向纪念馆外走去。
作战计划在出发前就已经制定完毕，每一位成员都对它烂熟于心。但公孙策仍打算复述一遍，为了复盘查看是否有缺漏也为了平复同伴们的心情。他将旅游手册摊开放在桌面上，用手指着大跨页上呈长方形的总统府。
“有，想想他们这一族血脉中流淌的愚蠢与傲慢。”
“这种程度才不是保底根本是大杀器吧。”绮罗吐槽。
“我去战他。”秦芊柏说。
“冠军出手可不会引发这般动乱。”
预案三压根就是赌博，别说能不能有机会发动就连成功后效果如何都没个准数，充满着这帮人一直以来随机应变的灵活风格。
“不会死的，我还等着以后和阿策回老家结婚呢。”
“在你眼中是这样吗？”奥鲁斯笑得很复杂，“但在我看来，父亲是一个感情用事的男人。”
“仅看实力的话他的确是，但综合考量就未必。奥勒良是政治联姻的核心，他就算继承了家主也无法长居合众。克劳狄为什么要让一个远在王国的男人担当家主？”公孙策提出异议。
“是你。”扮儿子的秦芊柏面色不快，“都怪你图便宜买打折货。”
看起来当年的盖乌斯只能铤而走险，奥勒良不光有王国的支援更有老家主的垂青，如果奥勒良继承了家主之位，他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公孙策认同这个结论，他开始思考那时的盖乌斯手里还有什么牌。
秦芊柏恍然大悟：“早知道就提前结婚了……”
“我看她这把有戏，她已经提前进入白痴状态了，武道白痴是无敌的。”时雨零撇嘴，“好了快点结束吧趁着有空让大姐姐我好好睡一觉。”
公孙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作战回顾到此为止，请各位养精蓄锐做好准备。本次的作战代号为‘流星’，我们的行动将比任何一颗流星都要迅速，在刹那间爆发出最璀璨的煌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