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这样的为人,也叫‘仁义堂’吗?”徐大婶有些愤愤不平的说。
徐元倒是训了一句说:“别废话!听李大哥说。”听到丈夫的教训,徐大婶伸了一下舌头,不再说话。
危馆长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
他在江水官场上混了这么久,虽说不是什么有权的官,对这江水城中的人情风土,倒也能说个八九不离十。
因此,他不但知道何家的为人,而且知道何家背后的能量。看不上李守一这样的学徒,也是十分正常的事。
“这孩子学了一点知识,就在自己身上扎针试验。刚开始还要好一些,时间一长,他的胆子就大了起来。胆子一大,也就坏了事。”李成铁继续介绍说。
听到这儿,不管是危馆长,还是徐家夫妇,都屏住了呼吸。就连刚刚醒来的危大爷,也歪着个脑袋,好象是在听着介绍一般。
李成铁继续说:“有一天,他也不知扎到了什么穴道,整个人都变得僵硬起来,动都无法动。我们一吓,急忙将他送到医院来。”
“后来呢?”尽管知道李守一安然无恙,徐大婶还是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这一次,徐元没有再教训妻子。
就连危馆长也瞪大了眼睛。
“县医院让我们到中医科看病。到了那儿,小何先生说只有找他的爷爷何老先生。我们一听,又抬着孩子去了‘仁义堂’。”
听到这儿,徐大婶长吁一口气说:“能够有救,这总是一件好事。”
危馆长的嘴角咧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到了那儿,何老先生倒是出了场,开价两千元,少一分都不肯动手。可怜我们去的几个人,身上凑了一下,也只有五百多元钱。”
“先欠着呗。你们都是城里人,还怕赖账吗?”徐大婶的反应倒是不慢,立即就想出了主意。
“唉——能是这样的话,我也不说这个事情喽。”李成铁叹了一口气。
危馆长摇了摇头,接过话头说:“我看不可能。何家那老头子,是出了名的认钱不认人。即使是能让他认的人,也一定会是有权的人。”
“对,危大哥你说得对。那个姓何的就是见死不救。我跪在他的面前磕了那么多的头,也没有换得他的一点仁慈之心。”李成铁的双手,握成了拳头模样。
想到当初那时的情形,他的心头就充满了怒气。
一见李成铁停了下来,徐大婶连忙追问道:“李大哥,后来呢?”
李成铁苦笑一声说:“还能怎么啦?后来是守一那儿的胡队长听到消息,赶过来帮助交了两千元钱,何老先生才肯出手。”
听到这儿,危馆长叹息了一声。
徐元骂道:“黑心肠,标准的是黑心肠。这样的人,也配称得上‘仁义堂’!”
“别吵,别吵,何老先生出手有用了吗?”徐大婶追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