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中的对话,还在继续进行。
“中医这玩艺儿,说起来就是一层窗户纸。何老先生扎了几针,也就把这孩子给救了过来。”李成铁又说。
“嗨!这姓何的老头子,也真是够狠心的呐。”徐大婶摇了摇头说:“这样的人,是我就再也不理他了。”
“是啊,打那以后,守一再也没有去过‘仁义堂’。有空的时候,就是自己在家看书,在家摸索。”李成铁点头说。
“这话一说,我就明白啦。怪不得他昨天还没有找到窍门哩。”危馆长恍然大悟道。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怪不得你老李不肯接下我和危馆长的话题哩。”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徐大婶算是明白了李成铁刚才的态度。
危馆长眯着眼睛想了一会,低声问道:“老李,刚才守一说到是请教了一个老爷子,会不会是遇上了什么高人?”
“危大哥,我也这么想哩。如果真的是有这么一位高人,我们李家的祖坟上也就冒了青烟啦。”李成铁的双眼之中透出了一缕亮光。
如果真的是这样,李家就算是有救啦。
“老李,不管怎么说,如果真有那么一位高人的话,你可不能忘了我们两家。”危馆长叮嘱了一句说。
听到这话,徐大婶也跑了过来,叮嘱了一句说:“危大哥说得对,我们也都盼着能占守一这孩子的光哩。”
李成铁一听,可就急了眼:“老危,大妹子,你们这说的是什么话呢?只要能有一点办法,我也不敢忘了你们两家的恩惠呀!”
这话一说,三个人都笑了起来。如果不是怕影响病人休息的话,准能放声大笑。
说笑了一会,李成铁也就不再啰嗦。想到要到楼下餐车打饭的事,他帮助妻子掖了一下被子,就取了饭盆走出房间。
乘电梯刚到楼下,他就看到大厅那儿围了一大堆的病员家属。
人群之中,站着的是李守一,还有那么一对母子。
这么一段路跑了下来,他已经知道少妇叫吴燕子,是带着孩子到公公的朋友家中来度元宵。
没有想得到,会碰了这么一件倒霉的事。想到华明之在农药厂那儿等候的事,李守一心中就急得直跳。
如果再让华明之先到了农药厂,李守一都不知道如何再对华老爷子进行交待。
倘若华明之一怒之下,来上一个拂袖而去的话,李守一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惩罚自己了。
眼看着已经检查完毕,也已经落实了病房,他也就生起了离去之心。
只希望华老爷子能到得晚一些。那样的话,也就算是皆大欢喜了。
“燕子姐,我把你们母子送到病房。接下来的事情,就由你的家人来吧。我还有大事,要先走一步啦。”打定主意之后,抱着孩子的李守一,提前打起了招呼。
“什么!你要走?”吴燕子尖叫道:“守一,你不能走。你要是走了之后,丢下我一个人,怎么来照顾这孩子呢?”
她这尖声一叫,抱在李守一怀中的孩子,立即被吓得哭了起来。
国人喜欢看热闹的性子,那是成了共性。
不管是在城里,还是在乡下,只要一有新奇的事情,都会围上一堆人在看热闹。
有的时候看了好长时间的热闹,却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还是有人乐此不疲的在看。
此时听到吴燕子一吵,立即就有人围了上来。听清内容之后,也就有打抱不平的人站出来说话。
“你这个年轻人,做事太不地道。既然撞了人家,就要负责到底,哪能把人家丢在医院,拍拍屁股走路的道理哩。”
“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象话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