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长公主颔首:“如此我便知道朝哪里使劲了。
“咱们与褚家的差距实在太大……将来遇到的波折必不会少。”
她又叹了口气,“唉,不说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别呀!”容安急了,“这事儿可不能听天命!是一定要成!
“您也知道的,江南钟灵毓秀地,自来出俊才。
“万一人家褚大儒早就在家乡给褚小姐挑选好了夫婿人选怎么办?
“咱不抱着势在必得的心,您这到手的儿媳妇说不定就成别家的了。
“到时候您儿子可要惨了!”
景阳长公主气乐了,“臭小子,你这是在威胁我?”
“儿子哪敢!”容安垂头丧气地道,“只不过陈述事实罢了。”
景阳长公主咬着牙伸手在他额头上点了点,发现那白皙的额头立刻出现了红痕,又不免心疼,顿足道:“臭小子!你若在自己身体里,看老娘不抽你!”
用指腹轻轻在那红痕上摩挲几下,叹道:“母亲这里自然是会尽最大的努力。
“但你也要确保褚小姐真的相中了你才行。
“婚姻大事固然要听父母之命,但若做子女的坚持,一般来说,父母是拗不过的。
“类似的话我也不止说过一次了吧?”
儿子这样患得患失,可见是越来越上心了。
容安嘿嘿一笑,“只要事情一日未成,儿子这心里便总不踏实。”
景阳长公主撇嘴,睨着他,“这还是传闻中杀伐果决的冠军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