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提醒道:“陈家一向心狠手辣,父亲母亲可一定要保护好齐骏。
“说不准齐骏府中也有陈家安插的眼线呢。”
景阳长公主笑道:“若是齐骏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他也白做这么多年的左相了!”
母子两个相视一笑,又说了一些别的事,景阳长公主道:“虽然目前你我都是女子身份,但这样关起门来密谈还是不太好。
“让人进来添茶换水,再送些点心。并请回许夫人吧。”
容安笑道:“不妨事,许伯母治家颇严,没人会胡言乱语的。
“而许伯母误会我们在说宫里的事,不会起疑的。”
“哟哟哟,”景阳长公主心里直冒酸水,“听听你这亲热劲儿!一口一个‘许伯母’的,你母亲我倒像是个外人了!”
“哪有啊!”容安忙哄她,“母亲,您别多心,儿子这不是怕说漏了嘴么!
“您也体谅体谅儿子,做了二十多年的男人,突然变成了个女孩子,若不谨小慎微,万一出点什么岔子,被人当做异端可怎么办?
“您也不想看到您儿子被一把火烧死吧?”
景阳长公主觉得身上毛毛的,忙啐了一口,“呸呸呸,乌鸦嘴!赶紧摸摸铁,大吉大利!”
容安茫然:“摸铁是什么意思?”
景阳长公主左右张望,发现这屋子里还真难找到铁质的东西,干脆拉着容安来到螺钿柜前,让他摸上面的铜拉手,“聊胜于无吧!”
然后解释道:“人呐,嘴上也得有点忌讳,不能口无遮拦,谁知哪句话就得罪了过往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