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师面不改色,仍旧和风细雨道:“能中同进士也不错。我大周每届考生千千万,能进入殿试的实属凤毛麟角。
“有多少人皓首穷经,到头来仍旧是个小小秀才。
“祝主事能够一路过关斩将获得殿试资格,已经算得出类拔萃了。”
祝炳坤觉得脸上发烧,许太师当年榜眼出身,门下学生最少都是排名四十以内的进士,还有过两位状元,如今反来说他这个同进士得来不易……
许太师继续说道:“祝主事文昌二十二年中同进士,算你六岁启蒙,也苦读了二十多年,文墨上想是极通的?”
祝炳坤心头颤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感觉老家伙一步步在在给自己挖坑啊!
许太师转头看左谦:“你对六部比较熟一些,你来说说,能做到户部主事的位置,可还容易?”
“老师谬赞了,”左谦拱了拱手,随即说道,“一般来说,同进士出身,不太可能进入六部。
“能入六部者,优先考虑进士,当然若是同进士之中有能力特别突出者也可破格录用。
“本朝一直本着选贤任能的原则任官,便是进士出身,若只会纸上谈兵也会失去晋升机会。
“哪怕不是科举出身,只要自身本事突出,照样可以官运亨通。”
许太师拈须笑道:“如此说来,祝主事一定能力超群喽?不知何时进入的户部?”
祝炳坤心下不安,忙道:“太师,下官方才说错了话,还请太师见谅。”
又要给褚音赔罪。
褚音微微冷笑:“祝主事满腹经纶,终日与文墨打交道,如何会这般不小心?
“却不知‘招婿’一说,是要贬低本帅,还是要让本帅与太师起嫌隙?亦或是,让我们背上意欲文武结党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