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先请坐,”景阳长公主亲自扶着陈太后就座,“您慢慢说,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失踪了?
“莫不是去相熟的姊妹那里耽搁了?”
陈太后冷笑道:“福月是办事办老了的,岂能这点分寸都没有?
“便是去串门子,总不能一走两三天,连晚上都不回康宁宫吧?”
文昌帝满脸惊讶:“连晚上都没回康宁宫?”
陈太后环视一周,“爱家记得,这是御用监监正吧?好像是姓宋?”
“奴婢宋宁,”宋宁忙上前,“给太后娘娘磕头了。”
“不敢当,”陈太后阴阳怪气地道,“你是皇帝跟前的大红人,哀家不过一个没用的老太婆罢了,怎么敢当你的礼?”
宋宁规规矩矩给陈太后磕了头,去传了茶点过来,便让御书房里伺候的宫女内侍全都退下了。
陈太后瞟了他一眼,“哀家记得,跟在皇帝身边形影不离的那个,是个上了年纪的,应是陪着皇帝一起长大的,叫做何忠来着。
“怎的此人也不见了?莫不是和福月一同失踪的吧?”
这话就恶意满满了。
“母后说笑了,”文昌帝笑道,“何大伴上了年纪,近来总说身体不适。
“太医院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便跟朕说想回乡养老。
“他伺候了朕几十年,是该享享清福,所以朕便让人好生送他回乡去了。
“还真别说,习惯了他在身边,这乍然离去,朕十分不适。
“这几日总是看着宋宁喊何大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