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今岁拿过满枝画好的地图扫了一眼就收了起来:“他说的对策大多都是治标不治本的。”
“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如何改变瑶北女子的处境。”
下午回来的路上,闻人景或许以为他已经伪装的很好了。
但是在那个被解救的少女跑过来磕头的时候,闻人景还是后退几步,居高临下地,下意识露出了轻蔑的属于主宰者的不屑眼神。
他是厌恶的,厌恶脏兮兮的少女朝他靠近,厌恶低贱的平民妄想,他看不起所有被压在底层挣扎的人。
没有同情,不是可怜,他去救那个少女,只是为了在自己面前扮演一个悲悯的角色。
满枝勾勾嘴角:“瑶北的男子,是不可能会对女子抱有同情,或是设身处地为她们考虑的。”
“你会因为自己踩到了门槛而对门槛感到抱歉,或是觉得门槛凄惨吗?”
楚今岁看了她一眼:“闻人景想要篡位,想得到权利,只是因为他恨,恨小时候的苛待,他想成为主宰一切的王。”
“那些苛待是因为他不受宠。”
她看着满枝:“而你被苛待,是因为你是女子,这是不一样的,你懂那是什么感觉,他是不会懂的。”
“你知道吗,今天下午的时候,后院跑来一个小男孩,大约七八岁的样子。”
“我没想到,一个小孩子,就已经知道轻薄女子了。”
她想不通:“他觉得所有女子的拒绝都是欲迎还拒,你说好笑不好笑?又是哪些人以身作则地告诉了他这些‘道理’呢?”
说着她笑了笑:“瑶北真的是很奇怪的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