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世玉一听便知道，这水中的妖多半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而今被自家二老板抓到，这算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不过……
“我记得鲛人喜好一整个族群生活，向来栖息深海之中，寻常人穷其一生都难以见一面，你是怎么抓到这只鲛人的？”
萧世玉问到了这一事的关键。
沈清沅的目光落在人鱼的颌下的两鳃，眼神微眯。
“这个鳞片的色泽……”
她取出江素送给自己的大块鳞片，用手指细细捻了捻那块鳞片的的质地。
“这是寻常海鱼。”她断定道，眼下水缸中的“鲛人”身上的鳞片和鳃与自己手中的一致，方才地上还有一只大鱼也是海鱼。
说明……
这不是鲛人……这是鱼妖化形为成。
“萧世玉，你一当世剑仙的儿子，在这里争着什么？”江素幸灾乐祸的开口道，全然没有帮着他说话的打算。
“这都是灵兽峰那群人做的事，我只养灵植，不养灵兽，不做屠夫。我杀的东西够多了。”
“啪啪啪——”
江素的识海中一切景象都在此时倾覆塌陷，在黑暗之中，重新构建起了一片新的场景。
萧沈二人只在意江素而今能搞到大量的鱼血，对于这座无人之城，并没有悲悯之心。
更何况……剑仙之子。
他是剑仙的儿子，是比自己这个生活在人人平等的世界里更懂得物竞天择，胜者生存的人。
而地上那天大鱼明显和缸中的妖是一同种族。
少女口中的过往，是她仅仅用了两息时间讲述的故事，对于城中故去的人们，尤其是那些海祭的姑娘来说，那是暗不见天日的人间炼狱。
“功效嘛，你们都清楚。这姐妹五人，将鱼血卖出一部分，又自己服用了一部分，而今报应不爽，被我摘了法器后，她们便都从人，化成了半人半妖的……”
妖是生命，不过对他一个出生便是在长生路上的人，妖也仅仅是妖。
“你得为玉素堂考虑。”
“就凭我话少。”
是鱼化成的妖，还是老鼠身上的鼠蚤，对他来说毫无区别。
他俩到底在吵些什么？怎么那么像小学生？？？
事不出所料。
谁料直接天降医修。
“这事做起来很烦。”
“凭什么话少的先问？”
江素提及这两个字时，面上挂着十足的享受，仿佛有极其美妙的术法加持在身。
不久前江素在门外就听说了，这五个姐妹存了一批鱼血，数目不少，原本打算用来几日后商人来换取些丹药。
他们都不懂，在异世界发现自己曾经世界里近乎神话的生物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鲛人是鲛，特有的海中妖，从出生便是半人半鱼，绝对不会有鱼的原型。
“只不过，他们不知在某个时间的天灾下新生了一种信仰。便是海祭以求海得衣食饱腹。”
萧世玉和沈清沅听着她的这段奇遇，没什么大的反应，却也微微颌首。
“真老套啊……”青衣少女在寂静的氛围中突然感叹一声。
他本身就有养试药白兔的经验，对于养鱼，想必也没什么问题。
两人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连这二位本人都听不清自己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