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喜的故意捣乱并没有成功。
阮轻轻在这里等江忱,而不是在江家等,就是因为有些话要单独跟江忱说。
张春喜悻悻骑着摩托车回小区了。
“江忱,这个给你。”
看到阮轻轻递过来的粉色传呼机,江忱有些纳闷,“咋了姐姐,是传呼机坏了吗?”
“不是。”阮轻轻微微仰头看他,秋水般的杏眸在夜色中闪烁着微光,“江忱,你把它拿去退了吧。”
“我今天碰到赵晓兰了,她跟我说了水泥厂的事,也说了你喝酒的事……”
“你咋那么傻,明知道她不安好心还上她的当。”
“你更不应该买传呼机给我,把它拿去退了吧,退的钱你先拿去银行还债。”
虽然女孩字里行间都是责备,但江忱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满心的柔软。
“姐姐,你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手里的传呼机忽然嘀嘀的响了起来。
周围其他冰粉摊贩也想模仿,可他们之前为了抢生意把价格压得很低,为了能赚到钱,只能降低成本缩减配料,这样一来口味就差了许多,顾客吃过一回就不会再买第二回。
望着她恬静美丽的脸庞,江忱悄悄深吸一口气,随后弯腰拉过她垂在身侧的手,将传呼机放回她手里。
江瑶和周青都不去揽客了,就在摊车前帮忙。
“回去也没事,陪你坐会吧。”
“没有。”
虽然阮轻轻并不想拿冰粉摊的事烦江忱,但架不住他一再的追问,最后还是把冰粉摊遇到的困难,以及心里的想法和计划全部跟他讲了。
等她抬起了双眸,江忱才继续说道:“水泥厂的事你不用担心,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去找李秘书帮忙。”
于是,阮轻轻的冰粉摊在推出三大新品类口味后,迅速成了整条街最靓的仔,甚至比之前的生意更加火爆,还有不少慕名过来品尝的。
克制住想要握住不放的冲动,江忱很快就松开了手。
说完就走到旁边绿化带的坛边上坐下。
做生意这事,江忱的脑瓜子比阮轻轻灵活多了。
听他这么说,阮轻轻心里面的担忧是少了些,但自责和愧疚却更浓了,还有些迷茫。
二是不想总麻烦江忱跑冰棍厂拿货。
在他的建议下,阮轻轻把冰粉从单一的红口味,又增加了汽水味、水果罐头味、果酱味三个大类。
“筱白,快,跟我回家!”
“这些都是我的心里话。”
阮轻轻连冰棍也不卖了。
因为她是在关心他,为他考虑。
说罢,不由分说拉起丁筱白就走。
阮轻轻哪里知道,少年人的心机,比头顶浩瀚无垠的星空还要深沉。
阮轻轻本来想给丁筱白开工钱的,但丁筱白死活不要,阮轻轻也不勉强,想着等丁筱白的高考成绩下来了,到时买份厚礼送给丁筱白。
在家休息了半个月的丁筱白也主动来帮阮轻轻的冰粉摊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