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高中时候的班。”
听到赵晓兰的介绍,几个女生顿时都用打量物品的眼神对阮轻轻评头论足。
有嘲讽阮轻轻长得丑的,有说阮轻轻长得矮的,有说阮轻轻胸小的,还有说她看着就是很会装的婊子,等等。
江瑶和周青都气得不轻,但看阮轻轻没有要理会的意思,她们也只能忍着。
阮轻轻从头到尾都很平静,仿佛被议论的不是她,并冲着赵晓兰淡淡一笑,“老同学要要照顾一下生意吗?冰粉四角一碗。”
许是对阮轻轻的平静出乎意料,赵晓兰脸上一闪而过惊讶,随即红唇扬起,“老同学的生意,我肯定要照顾,来一碗。”
阮轻轻说,“来三碗吧,三碗一块钱。”
赵晓兰转头问身边的其他姐妹,“你们要吃冰粉吗?”
几个时髦靓丽的年轻女生纷纷摆手拒绝,脸上露出嫌恶和鄙夷。
“我从来不吃这些路边摊,太脏了。”
她之前只知道自家哥是为了水泥厂,才会喝多了酒住院,却不知道其中详情。
“你发什么神经?”
她要做的就是抓住中等消费层次的这部分消费群体。
“生意不好,就早点收摊了。”
她无法想象,一个人怎么能喝下九十多杯酒,根本就是在拼命。
江瑶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看她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的,还以为是被气坏了,忍不住心疼的抹起了眼泪。
看阮轻轻脸上流露出气愤,赵晓兰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明明那么艰难,却一个字也没跟她说过,还在拿到钱的第一时间陪她去赎房子,送给她昂贵的传呼机。
“嗯,走吧。”
他跳下摩托车,也不管摩托车上还坐着的张春喜,抬脚走到阮轻轻面前。
一旁的江瑶双手早已紧攥成拳,指节骨泛起青白。
回头看了眼浑身狼狈的阮轻轻,赵晓兰扬唇,“阮轻轻,回去记得提醒你男朋友,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到期要是还不上钱,恐怕就只能拿你们家的制衣厂来抵债了。”
——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话,既是劝周青,也是在劝自己。
阮轻轻微微一笑,“没关系,一碗四角钱。”
在阮大海一番点拨下,阮轻轻打消了降价的念头,而是打算另辟蹊径,对产品进行提升和改良。
“姐姐,你在等我?”
远远的,两人就看到小区门口站着一道倩影。
“我也不想吃,但是没办法,难得遇到老同学,总要照顾一下生意。”
阮大海很欣慰女儿遇到困难找他求助,而不是找江忱。
江瑶和周青都对赵晓兰怒目相向。
“姐姐!”
见阮轻轻面露疑惑,赵晓兰笑得张扬又讽刺,“你还不晓得啊?他的水泥厂欠了我未婚夫的银行三十多万,为了求我未婚夫宽限他一些时间,他像狗一样哀求我未婚夫,我看他可怜就帮了他一把,让他喝酒抵天数,真是没想到啊,他居然当场喝了九十多杯,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精彩的表演,这十块钱就当是我赏给他的小费,你替他收吧。”
周青气得要上前跟赵晓兰理论,被阮轻轻给拉住了。
摩托车失去支撑,车身直接往地上倒,张春喜好险扶住了车头才没摔跤,张口就是一句国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