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辞被困在这个竹屋里,身上的伤口很严重,他也很少下榻。
一个人躺着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对于萧辞来说更是无比漫长。
在这无尽的寂寞中,他无法克制的产生着晏冉的到来。
但其实晏冉很少来。
除了给他换药送食物之外,基本很少再来了。
每次上药,对萧辞来说,都是一场折磨。
这场折磨简直是比战场上的敌人砍一刀还要磨人。
萧辞虽然是个哑巴,但是他的身材是真的很好。
男人精壮有力的胸膛露在空气中,腰腹处壁垒分明、人鱼线性感,八块腹肌排列紧实。
背部宽阔厚实、沟壑分明,每一束肌肉都像雕刻出来似的好看。
一头墨发被弄到一边,垂在胸口。
刚毅俊朗的面容绷的很紧,额间冒了细细的汗珠。
晏冉以为男人实在是疼的厉害,于是就找了一块干净的布条让他咬着。
男人咬的很用力,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晏冉尽量已经很轻很轻了,但是那些药还是要揉开,她动作尽量无比小心,耐心地,小心翼翼地。
“你忍着一点,很快就不疼了。”
面对比还要大一号的男人,晏冉还像哄小孩似的。
或许在她的眼里,病人的本质都是一样的,需要被温柔以待,需要关心照顾。
脊背上的感觉蔓延到了全身。
触手细腻,温热的,软的。
他的喉结动了动,浑身血液的流速在加快。
他从来都没有觉得时辰是那么的难熬,头发都快要汗湿了,却依旧都没有等到结束。
对方的指尖,怎么会那么软呢?
萧辞生平第一次,除了血腥暴戾的欲望之外,身体里冒出了更加
狰狞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状态开始不对劲了,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闭着眼睛忍耐。
面对陌生的环境,他第一次有种是束手无策的感觉。
“你别绷这么硬,这样不好上药哦。”
因为要上药的缘故,晏冉必不可免的离他很近。
她能感受到男人是真的很疼。
毕竟这伤的确是很深,很严重。
男人的气息粗重,全身的肌肉都是紧绷的,脸上的红一直蔓延到了脖子,锁骨……
晏冉不说还好,一说他的肌肉绷得更紧了,嘴里的那块布似乎也被他咬的嘎吱作响,像是咀嚼着某种动物的骨头。
晏冉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晏冉终于上完了药。
她去净手,过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条湿的面布,贴在男人的脸色,把他脸上的汗给擦干净。
冰凉的温度并没有把男人脸上的红意给降下去。
“快穿好衣服吧。”
晏冉怕男人不方便,顺便帮他把衣服穿好。
男人宛如经历了一场酷刑。
晏冉走后,男人像个溺水的人,从刚才的那一口气现在才喘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