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鸢让云亓往前了些,眸子一措不错的看向他浅浅的青黛,语气带着丝甜腻:“还不承认,你眼下的青黛告诉我,你昨天没睡好也没修炼好。”
她狡黠一笑:“不是担心我,便是想我了。”
叶景酌心里噎了一下,有些难以启齿,昨夜是他经历过最黑暗的一夜。
他做晚确实没修炼,那人不像以前那般,结束后就将他的元婴收回,而是在他怀里睡了一晚上。
那人的睡姿极不安稳,扰得他心神不宁,一直无法平静。
在这无尽的折磨下,他精神不支,竟然睡了过去。梦境中更是荒唐得不行,他竟然梦见他和茶鸢相拥睡了一晚,早上她还像小兽一般,轻咬他的脸,湿漉漉的。
他醒来后,万念俱灰,躺在席上望着顶上的石壁,就那样消沉了很久,很久。
直到他察觉茶鸢回来了,正向他靠近,他心中泛起了一股无法抑制的喜悦,才将他之前的丧意冲散。
叶景酌立刻将洞穴内施了个除尘诀,回到原地,装作一副认真打坐的模样。
他下意识,就这般欲盖弥彰的做了。
他不想在别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打落牙齿他都要往肚子里吞。他要维护这仅存的颜面,不然他什么都没有了,他迷茫,这样的他要如何立于这个修仙界中。
叶景酌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如真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他屠了整个合欢派也会将那人找到,以证道心。
茶鸢发觉,他视线中有一股萧杀之意,她以为他被自己话激到了,恼羞成怒。
她一下子就闭嘴了,不在逗他。
茶鸢心里懊恼,他本就正经得不行,一点也开不得玩笑,她为何总喜欢逗他,真是作死的恶趣味。
“咳咳。”她清了一下嗓子,正色道,“已经收集起一百只魔兽,我们赶快去灵月地宫吧。”
“嗯。”叶景酌起身,冷声道,“带路吧。”
如果徒步走去,需要耗费很多时间,她可以让元亓抱着她去,那他怎么去呢,御剑飞行也太消耗灵力。
她灵机一动,吩咐云亓变成一张毯子,他没有实质,想变成什么形状都可以。
茶鸢坐在云毯上,向叶景酌伸手:“徒步去太浪费时间,你上来,我们一起坐,他昨日进阶了,速度很快。”
叶景酌早就察觉他强大了一些,轮廓也愈发清晰,能看出生前是一名男子,而且和他隔壁的那个男人有几分像。
这让他觉得有几分诡异,他拒绝道:“不,我御剑。”
茶鸢知道他性子倔强,劝不来,她突然想起失落大地施盈盈给了她一块灵石,好像是块上品灵石。
只是,这灵石的来路有些......
唉,不管了,她就扯谎说是拍卖会上拍来的吧,反正也骗了他许多次了,也不多这一次。
茶鸢在储物袋中翻了翻,在一堆杂物中找到:“我这里有块灵石,是在拍卖行买的,你们修仙界的灵石真漂亮,晶莹剔透,还带着一股凉意。”
“谢谢。”叶景酌握着久违充裕的灵气,一时有些恍然。他手掌轻合,灵石逐渐暗淡,变成一颗灰扑扑的石头,最后化成一堆粉尘,消弥在空中。
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之前身体中的灵气一直处于枯竭状态。此刻就像干裂的河床,引来了一条小溪,滋润了干枯的土地。
虽然一颗上品灵石,完全不够将他体内缺少的灵气补全,但比他在魔界虔心打坐三天的效果要好。
茶鸢见他气色也好了很多,很高兴,财大气粗的说:“等出了灵月地宫,我再给你买。 ”
叶景酌的储物袋被销金窟的魔修收走,他现在身无长物,他不喜欢欠别人的。他举剑,在无人的空中划上一剑,指尖掐出一滴血,在空中画符。
一块金色龙鳞从空中坠落,他伸手,落在手心:“这是我封印的剑气,可挡......”
他顿了一下,“可挡金丹修士一击。”
茶鸢接住龙鳞,偏头看他:“要怎么用呢。”
“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以手为剑,对准敌人挥出即可。”
“哇,好方便,谢谢。”茶鸢在手中把玩了片刻,面色欢喜的往心口一送,放进储物戒中。
叶景酌脸色微佯:“你将储物戒放在哪里干什么。”
茶鸢一脸惊慌的捂住心口,脸色微红的问:“你能看见啊。”
“......”他顿时有些羞恼,“看不见,但是能感觉到有什么。”
她娇嗔道:“你没事感觉人家心口干什么,怪不正经的。”
叶景酌无话可说。
他该怎么解释,他视线一扫,便能感知她身上的魔气波动,魔气那般强的上品储物戒,他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茶鸢对这些一无所知,她不是元婴强者,自然不知道强者眼中的世界中。
她犹豫了片刻问道:“你这是修炼的透视术?”
好变态啊。
叶景酌气得险些吐血,一脸震怒:“我修那些作甚,你休要给我安上你们魔修的陋习。”
茶鸢小声嘀咕:“魔修用不着啊,都直接看的。”
“你无耻。”叶景酌气急,美眸冷冽,脸上像敷了薄胭脂,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