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不是担心我,便是想我……
茶鸢靠在他怀中, 喘息声急促,她的修为即将到达筑基中期,只需她打坐巩固一下, 便能突破。
只不过, 她并没有就此打坐,她出去一晚,修为就上升一个小境界, 很容易被叶景酌怀疑她在外面偷了腥,她不想让他误会。
魔兽肉不愧是上好的助兴之物, 她这次修炼的时间比以往都要久,来势也更加猛烈。所以结束后,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安抚般的和他温存了很久。
茶鸢对待他,就像真人一样,这样能让她更好的投入, 有爱意的修炼,比干巴巴的修炼有趣多了。
她将夜明珠收回储物袋, 并没有像以往那般将傀儡收回去, 她窝在他臂弯, 感受他比常人凉一点的体温。
茶鸢搅起他的青丝,缠在手指上,一圈又一圈。他的发很丝滑, 手轻轻一松,就能从指尖滑走,在即将滑落的瞬间,她又将其捞起,让他逃不过她的手掌心。
她玩得不亦乐乎, 像乖巧的小孩,一点小玩具都能玩耍很久,开心很久。
不知何时,她有了一丝困意,眼皮逐渐沉重,她迷迷糊糊的闭眼,手中的青丝却就没有松开。
一夜好梦,茶鸢醒来时,天色依旧如同夜晚一样,昏暗一片,只有一层薄薄的星光照进来。
她的睡姿很不好,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若他是真人肯定会被她缠得睡不好。
只不是他是傀儡,没有任何感觉,茶鸢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她浑身舒爽的伸了一个懒腰。
舒服完,茶鸢又滚进他怀中,在他脸颊落下一吻。
浅尝而止的吻表达不出对他的喜爱,她在他脸上轻轻咬了几口,用牙齿撕磨,用小兽的方式表达她的心意。
茶鸢觉得这样有趣极了,为了表示公平,她从他身上翻过去,在他另一边脸颊也如法炮制,咬了几口。
嫩滑软柔,口感非常好,即使品尝了很多次,她仍惊叹不已,他真是上天巧夺天工的艺术品,才会如此完美。
她爱不释手的摸了几把,才恋恋不舍的将他收回储物戒,贴着心口存放。
茶鸢没急着离开芥子空间,她将云亓放出来,给他喂了两只厉鬼。他本就有突破之意,又在阴沉木中修炼了一天,身上的黑气愈发浓烈。
两只厉鬼在他手中,毫无招架之力,很快就被吞噬。
云亓眸中血红,鬼气冲天,身体疯狂的颤动,口中不断发出惨烈的桀桀声,又刺耳,又诡异。
他佝偻着身子,痛苦的蜷缩成一团,像一个黑色的大团子。腾腾的鬼气在他身上不断穿梭,像是利刃一样,一刀一刀在他身上刺过,他发出哀嚎也越来越大。
戒子空间没有白日,在这死寂的夜晚,到处寂静无声,只有他的哀鸣响彻整个空间。
他面目愈发狰狞,獠牙森森,身体展开扭曲的绞在一起,活脱脱一只地域恶鬼。
茶鸢往床角缩了缩,有一丝害怕,鬼物突破的成功几率不是百分之百,也会失败。失败后,可能会降一级,也可能会魂飞魄散,消弥于天际。
云亓陪了她这么久,她舍不得他消失,也接受不了他消失。
他似乎察觉到了茶鸢脸上的惧意,忍着痛苦,往窗外飞去,在辽阔的草地上释放恐怖的煞气。
不知过了多久,他身上扩散的鬼气,尽数往身体中钻,不像之前如在身体掠过,而是全都纳入身体。
他浑身的颜色愈发浓黑,之前他的轮廓很散,只能隐约看出是人形。现在更加清晰了,依稀能看一点生前的模样,他成功从厉鬼进化成鬼兵。
茶鸢想起她上次被两只鬼兵追得如同丧家之犬,如今云亓也是鬼兵了,就算下次再遇见它们,也不会那么被动。
进化消耗了云亓很大一部分力量,他现在很虚弱,也很饥饿。
茶鸢挥动御鬼幡,放出几只厉鬼,就算他再虚弱也是鬼兵,境界高一阶便是天生的压制。
如之前吃小鬼一样,几乎是一口一个,在口中嚼得咯吱响。
他身上笼罩着强大的鬼气,茶鸢心里多了一丝安全感,鬼兵相当于人类的筑基大圆满,在筑基层次几乎是无敌的。
下次见到控尸门那个坏小子,她也不怕了,她一定要将他锤得跪地哭着叫祖宗。
茶鸢解开腿上的绷带,皮肉长好了些,没有昨日那般吓人。她扶着床弦下床,在地上走了几步,除了有一点痛之外行动没有任何问题。
她的伤之所以好得这么快,除了叶景酌用医术将她骨头接好和药物的作用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玄女心经不光能汲取别人的精气,用于自身的修炼,还有修补之效,用于疗伤。除了合欢派,血煞门的秘法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他们受伤后,吃别的修士的血肉,也能疗伤。
茶鸢能好得这么快,托了傀儡的福,只不过她很纳闷,她修炼了这么久,不见他灵力减退。
这有点不符合常理,茶鸢沉思,难道他还能自动吸取天地间的灵气,这也太棒了吧。
茶鸢在芥子空间浪费了些时间,等她出去时,天已大亮,大地在烈日的灼烧下,连空气都变得非常炙热。
茶鸢撤下结界,山洞周围散落了些碎石。想必是她昨日将某只魔兽的洞穴占领了,它回来进不去,气得撞击结界,导致结界周围的石头落下。
她睡得太死,竟然没有感觉到,许是那只魔兽的等阶太低,她下意识没有把它当威胁,所以未醒。
白日没有魔兽作乱,茶鸢并没有招鬼物出来护身,她虽然能走,但是还有些疼。所以,她依旧将云亓当坐骑,让他抱着她去找叶景酌。
阳光很毒辣,茶鸢将御鬼幡放大,抛至空中,用其遮阳。
云亓突破后速度越发快了,几乎只用了昨天一半的时间,就到了之前的洞穴。她打开结界,叶景酌盘腿正在打坐,他昨日似乎没有休息好,眼下有一层淡淡的黛色。
他睁开眼,眸中无悲无喜,看向茶鸢的眼神完全像陌生人。
茶鸢知道她昨天临走时对他说的话,有些过分,但是,若她不那么说,故意气他,他肯定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那她还怎么偷偷拿傀儡泻火。
茶鸢一脸歉意,语气诚恳:“晏生,对不起,昨天晚上让你担心了。”
叶景酌收回视线:“没有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