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斯宾塞的记忆
血肉模糊的墙壁一阵蠕动，一个血尸从墙上走了下来。
“异世界的法师，你获得了跟利维坦交流的资格。”
“交流，用这东西？”
陆霄指着那架骷髅钢琴。
“没错，琴声能够帮助你沟通伟大的利维坦。心中所想，按动琴键，利维坦会通过我给出回应。”
“通过你？”
“没错。人类无法直接感知利维坦的声音。除非伱变成我这种形态。”
“那好吧。”
陆霄说着，直接上前，坐在了钢琴面前。然后随手按动了琴键。心中则是问出了一个问题。
“你是什么？”
不过契约的力量还是很快生效了。斯宾塞的身影消失在了地狱中。
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心里这么想，不代表一定要说出来。他不想直接闹翻，还想多套取一点信息呢。
“克里斯蒂，我们有契约存在。你不能在这里杀了我。”
这种方式是什么，对方没说。但是言语之间表明了绝对是存在的。如果真的有这种方法的话，那克里斯蒂其实还有希望。
圣洁的白跑，衬托的她的身体高贵无暇。但是头部的狰狞有让她充斥着惊悚恐怖。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让现在的克里斯蒂变得不可捉摸。
修道士并不知道利维坦的秘密。因为它们存在的本质，不过是利维坦某个机制下的临时工。
“现在，我们可以继续我们之间的契约了。”
很显然，那个信息，对方不想让陆霄知道。很蛋疼，它明显的想要利用陆霄对付斯宾塞。但是却又不给甜头。这着实让陆霄有点无法接受。
但是那些修道士无法自由的往返人间。所以才变成了陆霄等人见到过的状态。它们借助任何有可能的机会，潜入人间大肆的虐杀人类取乐。
“行吧，我信了。”
它现在看似弱势，被陆霄打成了肉酱。但是实际上，本质上根本没有影响。因为陆霄无法彻底的杀死它。在地狱，它很快就能够复活。
或者说，利维坦从来就没有回应过。一切都是由眼前这个东西来操纵的。
她甚至注意到，克里斯蒂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愉悦的表情。
“很好，看起来你终于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而我，也终将得到解脱。”
“那是什么？“
“.”陆霄很想反问一句，无所不能的利维坦连它的大祭司想做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明白，陆。我相信你已经尽力了。这其实也是我所期望的。地狱需要一个意志来赋予它秩序。”
她全身的衣服被撕碎，露出了赤裸的身体。
“我怎样才能带走克里斯蒂？”
“如何才能够从修道士重新变成人。”
“fuck！！！”
而斯宾塞极有可能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肆无忌惮。
前面血尸已经说过了。斯宾塞是人类世界中，极少数以痛苦为乐的人。
“好吧，下一个问题。利维坦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世界的？”
“也就是说，她必须要成为新任的大祭司了？”
养鬼吃人的世界其实也是如此。这个世界其实有着极其复杂宏大的世界观。
这时候，陆霄注意到。克里斯蒂的惨叫声，从最开始的歇斯底里，逐渐的变得平淡，并最终消失。而这时候，钉子还没有完成。
陆霄这段时间已经深刻的感受到了。不仅仅是地狱有问题，修道士，利维坦，所有的一切都很不合理。只是这种不合理的根源他找不到。
陆霄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东西是什么。但是他现在已经逐渐的认识到。这家伙所代表的力量，并不能够代表地狱。更别说列维坦了。
又或者利维坦根本没有回应，跟我对话的从头到尾只有你。如此，我们仍旧不需要这东西做样子。所以，直接一点吧？
狂喜之下的斯宾塞突然间卡主了。随后他开始疯狂的敲击自己的头部。
“那么，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成为大祭司，究竟能够获得哪些权限。”陆霄转身对血尸说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知道我是异世界的魔法师。那我自然也可以知道，利维坦并不是来自这个世界。所以，告诉我它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世界的？”
地狱中，克里斯蒂手中托着一个水晶球模样的东西，递给了陆霄。
说白了，这家伙就是个天生的变态。这种人，重新成为人类，也绝对不会变好的。
“很遗憾，你的时间结束了。斯宾塞即将复活，契约仍旧会继续履行。异世界的魔法师，你需要做出选择了。”
“是吗，没有别的办法吗？”
“变成我。”
“好吧，什么样的人才能够成为大祭司？”
随后，一条带着钢爪的锁链出现，直接扣在了克里斯蒂的头上。
“哈哈哈哈，我终于回来了。人类的世界，我回来了。这一次我将会”
天空中，无数的锁链从天而降，将克里斯蒂的身体吊在了半空。
而复活之后，它仍旧跟克里斯蒂有着契约。
或许在一开始，那玩意有着某种完善的运转机制。但是在漫长的时间中，它可能出了一些问题。有些功能被削弱，甚至消失了。
原本的修道士应该是在它的某个机制之下工作的。但是现在，控制修道士的那些机制出了问题。
“你不能带走。因为克里斯蒂已经跟大祭司签订了契约。在利维坦的注视下，没有人能够违背这个契约。”
天空中的锁链，动作也开始变得轻柔，将她的身体缓缓的放下。
但是这时候，没有任何一个怪物敢靠近。这是大祭司的传承仪式。尽管地狱已经无序，但是大祭司仍旧代表着最高战力。没有谁敢不长眼的上前掺和。
在这个过程中，这一任的大祭司斯宾塞极有可能察觉到了某种秘密。他想要重新做人不假，但是绝对不单单是为了做人。
“斯宾塞究竟想做什么？”
这一次，斯宾塞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失去了大祭司之力，他的忍受能力大不如从前。
睁开眼睛，克里斯蒂望着自己的双手。然后意念一动，地狱锁链再次出现，将已经重新变成人类的斯宾塞吊在了半空。
克里斯蒂的惨叫声，穿透了地狱，甚至惊动了大量隐藏在地狱深处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