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始无终,无来无往,无死无生……
“护道者……神宗竟然还留下了一脉护道者……这世上却没有他们的半点痕迹。”
李末看着青铜刻板上的记载,只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如果这上面所言非虚,这一脉的强大不可想象,甚至拥有不弱于大乾国教的实力。
就连白老板的【无生杀剑】都与这一脉有着莫大的关联?
白老板可是天下八大妖仙之一,他的剑更是天下第一剑。
“见鬼了,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个东西。”李末的心中泛起了嘀咕。
“我问过门主……他说这一脉本不该存在于人世间,因此名声不显,天地难知。”
王灵策神色转变,沉声说道:“这世上有资格知晓这一脉存在的,屈指可数,至于真正见过的更是零星无几。”
“若不是这件案子……你我也无法接触……即便接触,也仅仅只是知道鱼龙台丢失的宝物跟他们有关……”
“仅此而已。”
论地位,论资历,论年纪,论修为……只怕这三位大内高手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
“门主见过那一脉的人吗?”
“鉴司大人,你没事吧?”
“还有什么事吗?”许奇峰见李末没有任何动作,开口询问。
“灵域!”
可问题是,就连许奇峰等人也不确定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归墟妖人所为。
”捎带着连皇子的尸首也收走了。“
“年轻人,你的命硬得过皇子嘛?那可是乾帝的兄弟啊。”
“那年轻人杀了皇子,却并没有离开,云淡风轻地坐在尸首旁……过了很久,宫里的车架来了,两名太监竟是毕恭毕敬地将那年轻人给带走了。”
“你回去吧,这件案子还是得靠我们鱼龙台。”高江河眼睛都没有抬一下,随口道。
……
“你在想什么?绝无这种可能……别说是你,就算是鱼龙台的人也不可能见到。”
“小鬼,你当这是什么地方。”
说着话,王灵策便自顾自地坐了下来,将那块青铜刻板小心翼翼地存放入铜盒之中。
这两天,他们可以说是忙得不曾合眼。
“找死。”
“那还怎么查?”
“趁我还没有翻脸,快滚吧。”高江河沉声道。
“你踏马还要翻脸?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这小子……”
这就是境界上的差距,灵域之下,皆为蝼蚁……
“李末啊,在新人之中,你算是最有前途的了,不仅仅是我,门主也很看好你,办好这件案子,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这个世界,真真假假……谁也说得清……上面的一句话而已……”
“鉴司大人,我会不会接触到那一脉的人?”李末忍不住问道。
楚大爷幽幽轻语,好似喝醉了一般,晃晃悠悠,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这种破烂也敢拿出来显眼?”
京城,如意馆。
楚大爷的目光几乎凝成了一线,透着深深的追忆之色,仿佛亲身所历。
就在此时,李末一声低喝,他一步踏出,地面猛然颤动,整座厅堂似乎陷入震荡雷霆,摇摇欲坠。
“那东西果然来头极大……鱼龙台那里应该会有更多的情报吧。”
“我看你气色不太好,要不要跟我回观里抽根签,解一解?”
王灵策站起身来,郑重道:“上面已经发话了,这件案子,一定要从快,从严,从实出来……”
李末的心思压根就不在案子上面,话锋一转,开口询问。
李末的右手轻轻划落,【江流石不转】的灵域便如同一张纸帛猛地碎裂开来,劲起的狂风如同吹进了面口袋,似要将整座厅堂撑破。
李末闻言面色凝重,心中波澜骤起。
楚大爷苍老的眼皮轻轻抬起,瞥了一眼,淡淡道:“不是当今皇帝的儿子,而是他的兄弟。”
“用得着你的时候,我们会召你的。”
“这……这是什么……”
“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就是最近压力太大,可能没睡好。”
此刻,李末在这三大司卫长的眼中便是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
不过想想也是,鱼龙台乃是皇家内卫,往来皆是皇孙贵胄,眼高于顶,自然不会一般人放在眼里。
“小李大人倒是勤勉,特意过来一趟。”
“十八年前,大火照京师。”李末喃喃轻语,若有所思。
许奇峰下意识地出言提醒。
“嗯?鉴司大人?鉴司大人?”
这里表面是宫廷画馆,事实上却是皇家内卫【鱼龙台】办差的衙门之一,许多要务都是送到这里。
“小伙子,走路看着点。”
李末闻言,心里却是跟明镜似的,显然,这三位鱼龙台的大人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如今,唯一算得上可以追查的方向,便只有归墟。
“李末啊,在新人之中,你算是最有前途的了,不仅仅是我,门主也很看好你,办好这件案子,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高江河面色猛地一沉,方一抬头,便见里面已在十步之内。
“楚……楚大爷!?”
原本,这样的战斗,他们出手便已是失了身份,甚至有一种以大欺小的感觉,即便如此,教训一下新起的后生,也不算什么。
“楚大爷,你刚才说什么?皇子在街头身首异处?我怎么没听说过?”
“门主说……那一脉走出来的人能够搏杀妖仙。”
说着话,楚大爷抬手,指了指不远的街口。
李末干笑了一声,赶忙挣脱了纠缠,好似兔子一般窜了出去。渐渐消失在街角处。
“小心!”
李末一路出了玄天馆,心中思绪急转。
李末看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转身退了出去。
“之后没过多久,八皇子暴毙的消息在京城传开了。”
“这件案子关系重大,不得不来一趟。”
王灵策鼓励地拍了拍李末的肩膀。
高江河面色骤变,猛地向后退了两步,圆瞪的眸子里涌起深深的骇然之色。
“小鬼,你连灵域都未曾练就,还敢在我面前张牙舞爪?”高江河冷笑道。
突然,李末一声冷笑,他右手探出,如惊龙厉爪,身后水气涌动,似有虚影闪烁。
“楚大爷,改天……咱改天……我今天还有正经事。”
“李末,你应该可以的吧。”
高江河气势睥睨,如居高临下,一声轻语,却是振聋发聩,回荡在高堂之上。
突然,一股无形的波动从高江河的体内滚滚而出,涛涛如惊海怒浪,纠纠似妖龙翻波。
然而这种情况下,他若再出言提醒,便彻底丢了脸面。
“叫你一声小李大人,还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高江河冷笑道。
“以后如果有事,你可以写个条陈送上来,等我们有时间了,自然会召见你。”
李末眉头皱起,如果真是如此,他揣着那截枯木枝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