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魏中林却是表现的万分激动,一把揪过她身上的衣领便不住质问道,“你当真有法子能找到长公主殿下逃走的那匹青海骢。”
孟宛清在魏中林短短的几句话中瞬间明悟过来,丢的,是一匹马。
而且,是一匹她没听说过的马,估计是从外疆供奉来的,野性难驯所以才会逃出去。
“我……”孟宛清觉得自己被他摇的话都说不利索了,暂且将他推开了些,心平气和道,“这个……恩……我其实……”
“什么其实,你不是说你已经想到了找到它的法子了吗?”魏中林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又恶狠狠的威胁道,“你可知欺君之罪是什么?长公主也敢耍?我看你是活腻了……”
孟宛清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嘴上用力的朝赵景行笑了笑,笑的那叫一个呲牙咧嘴。
赵景行无视她脸上报复性的惨笑,“愿闻其详。”
孟宛清:“……”
他还不如直接将她弄死。
“长公主的马不见了,你们可是在找马。”沈如锡也不知何时闻讯而来,看见魏中林他们都聚在这儿便知道是为找马一事商量。
孟宛清看见他顿时如见到救命恩人一般,正想开口求救时却被魏中林打断。
“是啊,孟洵说她有办法找到马。”说着将她一指,将她置于众人瞩目中。
沈如锡是见识过她的心智机谋的,从上回在孟府围棋一别后便得知,所以今日说她会找马他亦不觉得奇怪,饶有兴趣的问了句,“哦?什么法子?青海骢野性难驯,倒是从未听说能轻易驯服它的法子。”
孟宛清见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进退不得,索性劈出一条活路来。
“青海骢虽野性难驯,可也不是没有不能驯服它的法子。”
“这还用你说?”魏中林丝毫不给面子的怼了句。
孟宛清只当没听见,牙疼,是真疼,暂且忍一忍,她面朝一眼望不到底的林园深处沉思道,“我曾听过一则趣闻,但凡有难驯的野马,打之,虐之,若还不训则予以甜食。”
沈如锡倒是初次听说,不觉有趣,“哦?有喜嗜甜食的马儿?”
“编瞎话吧你就。”魏中林今晚也不知怎么了,一个劲儿的对她连珠炮轰,“你连大字都不识一个还趣闻?”
孟宛清强忍想朝他挥拳的冲动,笑的克制又礼节,“我识不得难道还听不得?”
魏中林被回怼,表情难看却还是憋住了。
倒是赵景行听了她的话后目光不动声色的重新落在她身上,落在她振振有词的唇上,落在她灵动狡黠的眸上,落在她纤瘦秀挺的背上。
“对,只需要命人多准备些黑芝麻糖,沿着它离开的方向抛撒,天亮之前它自会回来。”
反正天亮之前她就离开了,回不回来关她什么事?难道长公主真要跟一个孩子斤斤计较?
孟宛清深感自己智谋双全。
“若是回不来呢。”耳畔又响起那道低沉沉的嗓音,那人靠在杏树下,适时挑剔,夜色树影覆盖了他的脸,只那道眸子依旧洞若观火、亮灼如星。
他这是……识破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