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你的情况需要引起重视,突然的晕厥往往是身体对你发出的信号,你的情况或许是比自己想象之中要严重的多,你如果有时间的话,还是应该先到医院进行一下……”
医生苦口婆心的说了许多,可沈易安拒绝了。
随后的两天医生还是接连尝试着拨了电话,可沈易安的回答无一例外。
沈易安站在盥洗台前洗脸的时候,只是一个弯腰洗脸抬起头擦脸的动作,他便再一次的感觉到了眩晕。
同前几次一般,忽然之间的天旋地转。
虽然这种眩晕感消失的很快,但他自己能够清晰的感知到,这个频率已经……越来越频繁了。
沈易安手掌撑在盥洗台上,黑渗渗的眸光看着镜子里的男人。
他想,病情恶化的速度可真是快。
“沈总,这个胸针……”佣人在见到沈易安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一脸惶恐惊慌的拿着枚胸针,战战兢兢的鞠躬道歉,“这个胸针摔在地上,给摔……摔坏了。”
沈易安漆黑的眼眸扫了一眼:“哪来的?”
佣人听到他的问话楞了一下:“这不是……沈总您……送给太太的吗?”
她应该没有记错才对。
沈易安闻言微顿,看着那个坏掉的胸针,像是有些印象却又像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沈易安的眉头拧了下。
严沁的生产日,提前了半个月,这天在沈易安去上班后不久,忽然之间就羊水破了。
原本她也是应该这两天去医院坐胎。
佣人一边将严沁送往医院,一边就给沈易安拨了电话过去。
沈易安刚刚抵达公司,“掉头,去省医院,快。”
司机虽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见他神色大变匆忙,便连忙照做。
严沁虽然已经有过一次生产的经验,但却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害怕,那次是有季候陪着她,可这次,季候还在私人医院养病,她又硬撑着没有喊沈易安的名字。
疼的揪紧了被单,脸上没一会儿就都是汗珠。
上一次生铃铛的时候,严沁也经历了一场撕心裂肺的疼,她当时是打定主意不会再生二胎了,可在回国之后,在知道二胎能救女儿命的时候,她没有任何的迟疑和犹豫。
像是早就已经将这份疼痛给抛到了脑后。
可如今,好像连带着生第一胎时候的疼都一起发作了,她不禁就开始害怕。
沈易安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她已经喊哑的疼痛声。
“沁沁。”
严沁看到他过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突然之间特别想哭,刚才就是喊疼,现在眼泪经受不住控制的就落了下来。
沈易安在一旁按住她的手,牢牢的按住;“没事,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