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沁定定的站在那里良久,然后缓缓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她说:“我饿了。”
佣人皱了皱眉头,“太太不去医院看看吗?”
严沁捏着手指,唇瓣抿着,垂着眼眸,她再次说:“我饿了。”
佣人只好去将温着的饭菜给她端上来。
“这些是……沈总晚上做的。”佣人顿了顿后,继续说道:“当时沈总做完之后从楼上下来就一直抽烟,然后站起来的时候,忽然之间就晕倒了。”
严沁说她聒噪,让她退下去。
佣人只要先回到自己的房间。
而就在佣人离开后不久,严沁就放下了筷子,明明很饿,但却没有什么想要吃东西的欲望了。
脚步声像是去而复返,严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忽然想要发火,而且她也真的这样做了,她摔了筷子:“我让你回去没有听到是不是?!他晕不晕到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愤怒的转过身,看到的却是提着蛋糕的沈易安。
沈易安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他手臂微微抬起,像是刚刚想要将蛋糕放到桌子上。
却在她忽然的举动和冷酷的话语之中顿住。
严沁看着从外面回来的男人,他疏冷的面容依旧,只是眼睛里带上了落寞,再不见曾经的华泽和涟漪。
沈易安缓缓的将蛋糕放下,放在她旁边的餐桌上,他说:“我梦到,你想要吃草莓蛋糕。”
他于昏迷之间梦到她想要吃草莓蛋糕,便从医院回来后,漫无目的的寻找着蛋糕店,等到了刚刚做好的草莓蛋糕,给她拿过来。
而她说,他晕不晕到跟她没有关系。
原来,她是知道他晕倒了。
严沁抿着唇,垂下眼眸。
沈易安放下蛋糕后,朝着楼上走,在走到一半的时候,终究是没有忍住的询问了一句:“沁沁,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会不会还说,跟你没有关系?
严沁没有回答他。
沈易安削薄的唇角嘲弄的弯着笑了笑,去到了书房。
他想,既然是夫妻,那就还是有关系的。
严沁看着桌上的草莓蛋糕,唇瓣抿的紧紧的,鼻子有些酸。
沈易安后半夜是在侧卧睡的,大脑刺疼,让他放弃了再服用药物,而是转而拿起了旁边的止疼片。
他从酒柜拿了两瓶酒,没有什么睡意的接连倒了好几杯,一杯一杯交替喝着。
直到酒精麻痹大脑,让他忘记了疼痛感,也忘记了现实的疼。
清晨的时候,沈易安接到了医院的电话,是劝说他去做一下系统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