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到时候二老爷能推脱是恶奴欺上瞒下,怕也难堵天下人悠悠之口吧?”
他们薛家先祖虽然也有紫薇舍人的官衔,但传到现在早就被皇家收回了,现在虽说得光鲜,是皇商,但归根到底也还是商。
二老爷您现在可不能不管奴才啊!那张凭证还在大管家那儿呢!”
妹妹——
“我要什么脸?我孤儿寡妇的,也没做什么坏事、恶事,却要被人算计着背上人命官司!我还要什么脸!”
薛沉又将昨天从冯家带回来的药材奉到了薛二老爷和二太太面前,“二老爷、二太太请看,这就是二房的下人送去冯家赔罪的药材,二老爷这是恨不得冯公子早死啊!”
“这匣珠子原是你们太祖奶奶的嫁妆,共有七十二颗,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薛二老爷气得狠狠一脚将胡三踹翻在地,“死奴才!敢这么污毁老爷,老爷要了你全家的命!”
奴才只没想到太太事前竟然没透一点风儿,将奴才和奴才的家人一股脑儿都扣起来了,这才来不及跟李义正通风报信。
天然的深海黑珍珠!
“老祖宗,您请看,您看过后,还请您为太太和大爷做主,吩咐将李义正那奴才带过来,查验字迹是否吻合,再拿了二老爷的私印过来验证”。
当场李义正就给了我六锭银子,足足三百两!
我虽然贪财,却也知道这样的大事,被查到了肯定是个死字,说不得还连累着全家人去死,只不肯。
“老祖宗说是假的,我们不敢说是真的!
只想着蟠儿尚幼,恐难以承担大任,我这个做二叔就算没本事,总还要在一旁帮衬帮衬,这才没敢自轻,又怎么会起那样歹毒、肮脏的心思!
定是这群胆大包天的奴才合起来,蒙蔽大嫂和蟠儿,诬陷于我,还请老祖宗为我做主啊!”
薛沉神色冷静,“那天二老爷的人送药材去,冯家村见到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二太太要不要一个个地找过来?”
他都没看一眼!
薛太太虽早就听薛沉说那张凭证是假的,就算是真的,老祖宗也不会让罪名落到薛二老爷身上,却还是觉得一股悲愤直冲脑门,说话也就不管不顾起来。
胡三吓得连连磕头哭道,“二老爷,当时奴才和李义正商量的是,万一哪天被太太和大爷发现了,就立即和李义正说,二老爷您到时候立即把奴才一家送得远远儿的。
不论是做粥,还是入药,还是美容,那都是绝绝子啊!
薛宝宝两世都是出身富商之家,却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宝贝,简直恨不得立刻抢过来。
薛家老祖宗摸了摸稀疏的胡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点头,“宝姐儿出落得好人才,是个有造化的,来人,将那匣子黑珍珠取来”。
外面虽说什么贾史王薛四大家族,薛家可是一直都攀附着另外三家存活的!
商户又拿什么和节度使、和国公府斗?
很快,小厮便取来了一只绿檀木的鎏金匣子。
薛沉也不跟他理论,又踢了胡三一脚,胡三哭哭唧唧开口,“老祖宗,各位老爷、太太们,奴才有证据的,还有证人!
薛蟠扭头看了薛宝宝一眼,在薛宝宝警告的眼神中,到底没动,重重地喘着粗气,死死瞪向胡三,又去盯薛二老爷。
薛家老祖宗又扫了他一眼,干脆开口,“私印是假的”。
她喊着转身一把抱住薛宝宝大哭,“我儿,妈没用!你哥哥要是被人算计死了,我们母女两个也活不了了!
索性去求了你舅舅,求了你姨丈,大家鱼死网破,谁也别想活!”
我们也不奢望大嫂感恩,可大嫂也不能这么害我们啊!”
薛二老爷冷哼,“大嫂随便拎个奴才来就想污蔑我陷害亲侄子?”
那老苍头将薛二老爷遣人送药材的事如实说了一遍。
虽则是在日光下,那光泽、光晕依旧叫人目乱神迷,可以想见。如果在入夜烛光之下,会是如何的宝光耀眼。
但是,她现在是大家闺秀,要矜持!
薛宝宝遂迟疑看向薛太太。
薛太太沉默,老祖宗拿出这样的好东西来,又说什么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宝姐儿出阁,明显是要用孝道压她。
是要宝姐儿收下这匣子珍珠,堵住她的嘴,逼她不再追究胡三之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