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
一根荆棘重重的抽打在聂扶摇的后背上。
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
在她旁边，一位头发白的老人，正垂泪劝阻着。
“别打了，福生啊，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中年男人却不肯停手。
反而一脸凶相。
“打死最好，这个歹毒的畜生，敢动手打她弟弟，留着这个畜生有什么用。”
说罢，又要再次抽打。
聂扶摇抬手抓住荆条。
后腰被重重的踹了一脚。
舌头顶了顶，发现牙齿似乎都有点松动了。
老太太把孙女的衣服脱下来。
“啊——”
她突然愣住。
聂扶摇：“……”
老太太看着面前装修似乎很高档的店，没说什么。
她在煤炉里添了几块煤炭，招呼聂扶摇靠近坐下，免得冻着。
从小被养的精细。
看到被打的血淋淋的样子，眼泪又出来了。
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响起。
老太太笑的皱纹更深了。
虽说是个女娃娃，可老太太心中欢喜。
前台青年看到她们俩，愣了一会儿。
道：“上网啊？”
想教训女儿几句。
他整个人向前扑出去，重重的落在堂屋地上。
道：“为他们父子俩牺牲了你的一辈子，够了，是他们欠您的。”
小孩一哭，顿时把这夫妻俩心疼坏了。
摸着眼泪，连连点头。
后来到了年龄要上学，老太太找这对夫妻要钱，都被各种哭穷拒绝了。
却又不敢表现出反抗。
老太太是后妈。
没办法。
她上前搀扶着哭肿了眼睛的老太太，道：“奶奶，回屋了。”
老太太担忧的看着儿子，道：“你爸……”
忍着疼痛，冲着聂扶摇扑了过来。
聂福生被打的脑袋一偏，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
这些年，在这个家里任劳任怨，多少次想过一死了之。
“那位不在了，你就别管这两口子了。”
确切地说，是那男人的亲小姨。
“奶奶，我进去有点事儿。”
他一脸愤怒的冲进屋，对着正在看书的聂扶摇破口大骂。
她侧身躲开，伸出脚。
老太太何曾被人这般关心过。
“谁儿子？”
当时她也抗争过，可惜没用。
是老太太用稀薄的米糊糊将她喂养长大的。
可是不行啊。
这一家三口哪里还敢继续待下去，大年初二这天，就收拾东西跑路了。
男人被绊倒，落地的声音分外沉闷。
这些钱也算是很高了。
“昏了，一两个小时自己就醒了，别管她。”
捂着脸走出房间，嘟囔着：“真是个小畜生，早知道……哎哟。”
女人张张嘴。
脚下的男人发现自己无法挣脱。
见到聂扶摇是真的下死手。
可眼角的余光瞥到昏死在院子里的丈夫，到底是没敢开口。
路过女人。
“我和他们不可能友好相处的，若是您不狠心，只会让我寒心。”
“继续留下，你们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