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罪无可恕请让老天责罚她!
而不是派下来韩长生这个傻子来折磨她!
凌或摇头叹气。
韩长生的一腔悲愤被谢昭这句不痛不痒、事不关己的话冲了个稀碎!
他当即怒视着她,咬牙切齿的道:
“——我知道了!怪不得‘黄金台’路伤雀分明与你表叔有旧,却还要对你拔剑相向!
“谢昭,韩长生有一句话说的没错。不论于公于私、于道义于大情,‘千岁剑仙’的风骨品格都是无可指摘的。
原来是谢昭听了他这话一时没忍住,不小心一口茶水喷出,险些呛死自己顺带吐韩长生一脸。
“你懂什么啊?!‘千岁剑仙’的高度和境界,岂是你能体会得到?亏得你还与千岁殿下的剑侍‘黄金台’路伤雀有旧——”
凌或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以来,似乎一次都没有用“父亲”这个称呼叫过邯雍天子拓跋宏。
“那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时失口哈。”
韩长生吓了一跳。
所以旁人翻开这路引,看到后面一页页加盖过天下四境各州府官印的凭证,只会因为‘谢昭’是个经验丰富的医者。”
“可是,你懂医术吗?若是与伊闼罗氏真正的医者们对话,万一开口漏了怯,还是会被人察觉出来你是假货的呀。”
她道完歉,似笑非笑的瞅了韩长生好几眼,欲言又止道:
“虽然.但是你就算见她一面又能如何呢?是能长出几两肉,还是武道境界可以大成?怎么就至于‘死而无憾’如此夸张了,是不是过于神话了某个个体?”
以至于对他们的身份目的一知半解的薄熄,这几天一同走来居然半点都没察觉,面前的少年居然还是他们北朝皇室拓跋氏的血脉。
众人回神,这才都想起正题来。
谢昭牙酸道:“好好好是我口不择言行了罢。”
谢昭颔首,道:“没错,闵逍遥的路引上记录着他多年行医游历的凭证,我已替换了路引中首页那张记载姓名籍贯的信息。
谢昭凉凉掀了掀眼皮,老神在在的昂着弧线精巧的下巴,道:
“无巧不成书了不是?鄙人呢,自幼也算博览群书,涉猎甚广,勉强算得博学强识,医术凑巧也是看过几本的。”
“喂喂喂!我这儿正伤心呢,你干什么啊?!”
她不愿再就这个话题深谈,于是赶紧转移话题,试图将话头重新引回来。
薄熄倒是并未说什么,只是看着谢昭的眼神,居然也是有几分不甚认同。
谢昭扶额,只能在无可奈何下“屈服”。
韩长生说到这里,脑海中突然崩现一道灵光,他恍然道:
韩长生一脸一言难尽的看着她:“你行不行啊?”
谢昭气笑了。
“我怎么就不行了?再者说,南境中医之术博大精深,与西疆医者的行医思路本就不同。我久病成医,也算个半吊子的医者。‘’
届时只需要真真假假的糊弄一下,他们西疆的医者去哪里验证我到底是不是来自南朝天宸的真名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