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生一脸心驰神往之色,感慨万千道:
“若是有朝一日,我也能见识一下‘千岁剑仙’的绝代风姿,那可真是死而无憾了可惜我恐怕是见不到了”
他突然想起一个多月前,他们三人曾经在天宸京都昭歌城的大都督府中,亲耳听到柏氏祖孙二人密谈中,那个关于“千岁剑仙”生死安危的惊天大秘密,一时之间黯然神伤,难过不已。
韩长生是真的难过,觉得心里堵得要命!
他几乎不敢相信,如同“千岁剑仙”这般天纵英姿的当世奇才,若是当真死于亲近之人的阴谋算计,那该是南朝天宸皇朝多大的不幸!
更是南朝百姓和南朝武林多大的悲哀?
韩长生每每想到这里,简直心有戚戚然,恨不得以身相待!
但是薄熄毕竟是北朝人,当着薄熄的面儿,他不敢就此事与谢昭和凌或多说深说。
于是只能苦苦忍住话头,如此这般,简直比杀了他还让他憋得难受!
不过韩长生会有这样悲愤的想法,在南朝武林之中倒也并不奇怪。
毕竟昔年“千岁剑仙”南朝江湖中,“武林之荣光”的称号绝非浪得虚名,拥护者自然甚多。
谁知道韩长生这边正在伤心难过呢,那一边惊乱再起。
“噗——”
韩长生皱眉看着她,毫不客气的质疑道:
他慌忙起身,谨慎小心的四下查勘自己的衣裳有没有被谢昭糟蹋,生怕被殃及池鱼!
我知道你并无恶意,也并没有轻辱剑仙的想法,但是说话言谈总是要顾及一些。更何况”
剩下的半截话,凌或到底没忍心说出口。
“.你可闭嘴吧。”
死者为尊,不可玩笑亵渎。
谢昭微顿,一脸复杂的看着他。
你是不是也曾经在路大人跟前口无遮拦,说过方才这种臭不可闻不知死活的话了?那就怪不得了啊!
以路大人对‘千岁剑仙’的忠心耿耿崇敬爱戴,你敢对他说出这种不知礼数轻贱诋毁剑仙的言论,他不杀你才怪!”
怎么好端端的,居然又拐到“千岁剑仙”这个“死人”身上了?
谢昭赶紧道:“言归正传,由于西疆酆斓的‘黑赛骆’婚丧嫁娶,是绝对不能与九大高种姓通婚的,世世代代只能内部进行,因此也最大限度上避免了文字之间的流通泄露。”
谢昭一脸抱歉的连连摆手。
韩长生方才心中想起的那件让人痛惜黯然之事,他又何尝没有想到?
若是柏孟先和柏如松所言非虚,“千岁剑仙”如今只怕早已.驾鹤仙去。
这三个人到底是有什么毛病?
他们不是正在讨论此行在西疆酆斓皇朝的行事安排?
北朝人尚武慕强,更何况是品格高洁之人,薄熄会对“千岁剑仙”有所崇敬,这也是无可厚非的。
所以,若是我们想要探查一二,总是要有一个‘切口’深入。”
凌或闻弦知雅意的轻轻颔首,道:“是这样的,既然邯雍当今天子昔年从拓跋宵处得来的信笺乃是酆斓旧时制式的文字,那么这封信的主人的出身必是西疆酆斓的九大高种姓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