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下的的确确就是一个十分简单的废物罢了,圣使让你跟着我,不外乎是看我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性还算凑合,于是想让我平日闲暇时开解开解你,仅此而已。”
“原来如此。”
她叹了口气,决定夹起尾巴低调做人。
“你能听到我在附近?果然,你绝非简单的金遥玄境,否则圣使也不会对你如此信重。”
宇文佳气急,重重在他后背上拍了清脆的一巴掌。
宇文佳开心的满眼亮晶晶,她抚掌喜道:
“壶卢圣坛乃是我们宇文部的一支,凌少侠武道境界如此高明,他若是肯出手,岂不是要给我们宇文部摘下今年广陵演武节的桂冠?”
十一月中旬的广陵城大雪漫天,隆冬已至。
谢昭搔了搔下巴,决议不去深思。
“也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就当谢姑娘当真是个‘废物’好了。”
想了想,她又道:“不过嘛,大兄做得也没错。那些广陵城里大腹便便、脑满肥肠的权贵,本就不值得我大兄下场参赛——要我说啊,凌少侠也不该下场,他们哪配啊!”
“凌少侠莫非要参赛?”
“郡主别急,他在候场,一会就出来了。”
谢昭点头。
“他这次是代表壶卢圣坛参赛的。”
所以能不动手,她还是尽量不要作死,就当积福给那两位省省心。
宇文佳顶着九薇公主不甚认同的眼光,不知什么时候起,悄悄蹭到了谢昭的坐席旁。
韩长生咧着嘴,笑得没心没肺。
谢昭笑了笑,只是道:
“凌或少年意气,未及弱冠,看到有彩头便想一试。还要多谢‘孤狼剑仙’许他一战,不知令兄在何处?”
谢昭笑道:“宇文部若想夺冠,难道还不简单吗?当年‘孤狼剑仙’年少时,应该没少给部落赢得荣光吧?”
为了更好的观赏场中的赛事,大帐面向草场方向是没有账帘的。
大雪纷纷扬扬撒进看席的大帐内,谢昭的睫毛上不消片刻便已落满了大片的雪。
薄熄闻言却淡淡笑了笑,也不说自己究竟是信了还是不信。
宇文佳眼睛一亮。
甚至还将她托付给她。
她四下看了一圈,直白的问道:
“凌少侠呢?”
“我替我兄弟先行心领了,哈哈哈!”
失传已久的“悲伤月”,和“千岁剑仙”十五岁时自创的独家内功心法“迦逻心经”逆转心脉的共同作用下的诡谲伤势,是普天之下独一份儿的!
除了与谢昭师出同门,且见识过“迦逻心经”妙用的南墟大祭司外,天下高手任谁来了能看出虚实?
兴许,那位巫岚山脉中踪迹难寻的“逍遥医圣”闽逍遥也能看出几分虚实。
只是,谢昭也实在受不了每次她伤势反复发作时,凌或和韩长生那幅她好像命不久矣一般忧心忡忡的丧气样子。
她发现,人只要不死,就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不过,此时小郡主顾不上吐槽她大哥。
她面向东边初升的旭日,默默念着往生经,不再理会下面的谢昭。
薄熄这话乍一听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薄熄闻言神色一肃。
他们说话间,场上突然想起欢呼呐喊声。
几人闻声看向看台下,果然见北朝皇庭皇帝的依仗远远入场了。
而紧随皇帝依仗后面入场的,便是此次广陵演武节参赛的邯庸三十六部勇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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