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或跟在宇文部参赛的队伍中,亦步亦趋的入场。
周围的北地各部勇士他都不认识,但他也并不觉局促不安。
随着邯庸皇帝拓跋宏的入座,山呼万岁响彻整个草场。
身为参赛勇士之一,比赛之前凌或他们可暂不跪拜天子。
皇帝拓跋宏似乎并不是多话的人,也并没有借此赛事说些鼓舞人心的言辞来振奋收买人心。
皇帝落座后,只是微一摆手。
号角声霎那间响彻,居然便开始按照流程走起第一项赛事了。
本次演武节比赛共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为拳脚功夫博弈比斗。
这个阶段对于凌或来说,多少有点大人欺负小孩儿的荒谬。
几乎没有哪个马背上的勇士,能在他这个武道境界已入圣王玄境的高手手下过上三个回合。
“诸位勇士,今日观诸君一战,朕心甚慰。
皇帝拓跋宏淡淡道:“无妨,你起来吧。这本就是事实,你说与不说于皇庭现状也并没什么改变。朕还不至于气量如此狭小,连句真话也听不得。”
不过,这也不是一朝一夕之过,更不是一代两代天子可以扭转的局面。
“哦?”
不知为何,凌或总觉得这位邯庸天下陛下有些面善。
邯庸三十六部的青年才俊尚且各自为营,不服皇庭调遣,更何况是天下?”
“陛下,那位好像是宇文部壶卢圣坛的勇士。”
“此乃皇庭收藏多年的金刀,刀名‘弧不羁’。
拓跋宏眉峰微蹙,淡淡道:“壶卢圣坛之人,倒是多年不曾听闻来过广陵城了。
那侍从拍马屁却不料拍到了陛下的马腿上,吓得扑通一声麻溜的跪下。
就在先前说话的功夫,第二轮比试也已告一段落。
“可不,陛下恩威四海,必然尽揽天下青年才俊。”
侍从凝眸看了看场下,笑着恭敬回答:
毫无疑问,这一关他必然是他们组最终取胜之人。
尔等少年意气,忠肝义胆,来日必不服北朝勇士威名。去罢!闯出一番大好的名声!”
听闻摩钶耶圣使月前已离世,不成想壶卢圣坛的少年英雄居然也入世了。”
已过不惑之年,却五官深邃、依旧称得上算是美男子的拓跋宏,随手招手问身后的侍从:
侍从谄媚的躬身奉承道:
继拳脚博弈之后,第二轮的比试是打马射移动的箭靶。
“呵呵。”
每个部落都希望当有恩赏时,皇庭回优先考虑他们的部落;但是若需出人出力出兵平叛时,又都不愿折损自己的人马。
当然,其实他此志,并非只是为了拓跋氏的皇权稳固,更是为了北地邯庸的长久发展。
北朝邯庸千百年来,因为古来政体的原因,部落氏族的观念多年来早已深入人心。
只一眼,他便立刻垂下眼帘,不动声色的微微蹙起了眉。
可是仰仗他人的势力,到底不是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