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右年同王珅洗刷冤屈,齐王之恶罄竹难书,他应该同他养的那群飞雀一起在菜市口被砍掉脑袋。朝廷恢复安宁,大臣们不必人心惶惶,可以安心为百姓谋福利。”
“你帮顾甚微了却了心愿,正好可以上门提亲……”
“这样每一个人都赢了的局面,不是很好吗?”
韩时宴上下打量着韩敬彦,他毫不犹豫地将那张账册残页折迭起来,自然而然的揣进了怀中。
既然已经给他了,就绝对再没有拿回去的道理。
“不好!虚假的太平有什么好值得赞扬的?”
“腐肉长在腿上,瞧着康健,但伤口永远都不会好,迟早有一日不良于行。”
“只有将它剜掉了,才能生出新肉来。”
“一步退,步步退。堂兄你不是进入了什么父辈的世界,而是泯然于众人。”
韩时宴说着,重重地拂了拂袖子,大步流星的朝着门口走去。
“即便是因为你们要追寻那可有可无的真相,会造成时局动荡,尸山血海,你也觉得值得么?”
韩敬彦的声音高了几度,韩时宴的脚步一顿,回过头来。
“值得,真相永远都不是可有可无的。”
韩时宴说着,继续向前,手触碰到了门把手上。
韩敬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觉得今日自己简直将一生的气都叹完了。
他看着韩时宴的背影,不知为何心中却是生起了一丝羡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