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公夫人满肚子的疑问,跟着相公进了屋。一番追问才得知,原来那日在牢狱中,秦王说要娶他们的女儿。
一说女儿,郑国公夫人就忍不住想落泪。
女儿为了家门,去御前苦苦跪求,最后落得自己被废除太子妃之位软禁前朝废弃行宫的下场。而御前,秦王与她同跪的事情早就传遍了。郑国公夫妇没想到他如此情深,早知今日,当初看他为女儿夫婿的眼光是没有错的。只可惜,阴差阳错。
“相公,不知道这秦王是何意思。是陛下下旨将玉儿软禁,你即使应下,陛下和皇后也不会同意,玉儿毕竟先嫁了太子,是太子废妃。”
“答应,为何不答应?”掩着的门被魏永宁推开,吓了夫妻俩一跳。
魏永宁在爹娘开口责骂之前堵住了他们的口:“爹和魏氏上下此次能幸免于难,全凭姐姐和秦王在御前的求情。秦王抛开身份、不顾世俗眼光、不怕陛下责骂,陪姐姐跪于御前,足以诠释其对姐姐的真心;而陛下是因为秦王召见的姐姐,韩王指使人伪造爹字迹的证据证人,也是秦王暗中相助。陛下最终又秦王调兵围了韩王府,足以见得秦王的手段及秦王在陛下心中的地位,那么对姐姐和郑国公府而言,秦王不失为一座坚固的靠山。”
“永宁……这些话,是你想出来的么?”郑国公夫人满眼震惊。被围困的这些日子,幼子是少去了许多浮躁和贪玩之心,变得沉静内敛起来,但从前可从来没听过他一本正经地说起这些关乎郑国公府的事。
“永宁知道爹娘心中还有两个疑虑。其一,姐姐是太子废妃,陛下将姐姐软禁,陛下和皇后怎么可能同意秦王娶她?其二,爹入狱和郑国公府被围,姐姐去御前跪求,说明其并没有直接去求秦王。因为以秦王对她的心思,只要姐姐开口,他必不会让姐姐去御前跪求受苦。所以,爹娘担心姐姐不喜欢秦王。那么永宁可以替秦王和姐姐解答。”
虽未听到永宁的回答,但仅是听到他准确无误地抛出自己内心所想时,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其一,不管爹如何回复秦王,秦王都是下了决心要娶姐姐的,爹说不答应,无用,他的询问爹只当作是知会罢了。且他有办法娶姐姐,爹与其不应或不回应,不如应下。”
“其二,姐姐,喜欢秦王……”
“其二何以见得?”郑国公追问。
“永宁无证据,只是直觉。”
***
被困在这里。褚厉几日没有过来,魏檀玉无从得知外面发生的事情,询问身边的丫鬟,她们没出去,当然也不知道。
丫鬟们都是宫里派来的,无法推心置腹地说话。魏檀玉心中憋闷,一天到晚,时常想起红蓼。
这天清早刮起了风,到午时便迎来一场雷雨。魏檀玉坐在殿中,看着窗外的树枝被风刮得张牙舞爪,任大风灌进来,也不敢去关窗子。
若是红蓼在身边,一定会马上跑去把窗子都关了。
门外有人敲门。
魏檀玉以为是宫女,因为她们进来会敲门,褚厉不会敲门进来。门打开,竟站着太子和红蓼两人。
“小姐。”红蓼一下子扑进她怀里。
主仆两人抱着哭了一会,才想起太子还站在一旁。
外面雨横风斜,魏檀玉只好将太子请进屋关了门说话。
“殿下怎么来了?”
“孤去向父皇请了旨意,把红蓼送来,给你带了一些衣物。”
两人案前桌下,吃茶说话,不知不觉,半日过去,太子走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用了晚膳,红蓼伺候魏檀玉沐浴,但给她准备寝衣的时候却看见那些薄如蝉翼的素纱衣。红蓼多少知道一些男女之间于穿衣方面的情趣。红蓼清楚记得,她那日穿着太子妃服入宫后就再没有回东宫,这些衣裳又是哪里来的,不敢往下深想了,直到深夜,秦王突然到来……
看清秦王的人时,红蓼犹如挨了个晴天霹雳。
但秦王没有一点好脸色给她,一出现便命令她:“你出去,本王和玉儿有话要说。”
红蓼看了眼魏檀玉,魏檀玉冲她点了下头。红蓼低头出去了,把门紧紧关上,并把门外不远守候的宫女们都叫去了厨房。
一别几日。褚厉见她沐浴后身上穿的应还是在东宫时穿的寝衣,火从心起。“三哥今日来看了你?”
“你都知道了?”
那是。他不知道了太子来过的事,还知道太子在她屋里呆了半日才走。
“衣裳是他带来的?”
“是。陈内侍送的那些衣裳穿着不便。”
“那你在他面前是穿什么衣裳?也穿这身吗?还是陈内侍送的那样的?”
魏檀玉定睛看了他一会儿,顿觉鼻子发酸。不理会这男人,起身走到妆台前,拿起木梳梳弄头发。
梳子顺着柔顺乌黑的发丝滑落到胸前,还没到发尾,身后起了一阵重重的脚步声。
没来得及转身,先“啊——”地尖叫出了声,身子被抵在了妆台上,衣裳瞬间被剥落到了肩头。
魏檀玉两手只得扶着面前的铜镜,身后巨大的力道让她反抗不了,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衣裳很快就没了。
男人的手箍住她的腰,抓起她双手引到背后摸到自己的腰封,说:“解了它。”
魏檀玉没动。
褚厉握着她的手到自己的腰封,解了。
他把她转了个方面面对自己,抱着坐上妆台,整个人又逼近两步,站到她两腿之间。把她手拉起来搭到自己肩上,望着她清澈的眼眸,说:“把我衣裳都脱掉。”
魏檀玉抬眸看着他,呼吸随着他一起加重。
褚厉也看着她,等待着她动手给自己脱衣裳。
对视了片刻,她眼眸水汪汪的有些发红。
褚厉心下一软,低头吻住她的唇,只没想到,经他略施了些唇舌技艺一撩拨,她竟然主动回应他。
搭在他肩上的手也开始脱他的衣裳,动作驾轻就熟,很快就把他衣裳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