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邑卿想也不想地摇头。
“你真的不参加?”俞飞璟斜起眼睛看他,踱着步子慢悠悠道:“要知道小禾也要参加的,既然你不参加,到时候她在场上磕着碰着,你就不要怪我们没有照顾好她。”
话音刚落,夏邑卿高声质问道:“你们怎么能让小禾去比赛,她一个姑娘家,又比旁的姑娘矮小,要是受伤了怎么办?”
“……”俞飞璟默然,心想未来的大舅子,你这样说你妹妹,真的不怕被她打死么?
夏邑卿也意识到说错话,咳了声,道:“我是说小禾相比男子太娇小,不适合踢球,会受伤。”
“所以我们才来找你,只要你跟另外两位表弟参加,小禾就不用上场,只需坐在一旁看就行了。”俞飞璟摊开手,一副你脑子怎么转不过弯来的神色。
夏邑卿了然颔首,道:“原来如此,那我参加。”
“……”俞天启默了默,不知该对这个表弟作何评语。
目的达成,俞飞璟暗地里对俞天启一挑眉,转头高兴地拍了拍夏邑卿的肩膀,道:“这才是好兄弟,邑宣跟夏邑骏那边也要拜托表弟去游说了。”
夏邑卿郑重地点头,道:“表哥放心。”一切为了小禾。
“哦,对了。”俞飞璟恍然大悟,笑道:“方才小禾还在这里等你,说有话要与你说,只是一直等不到你出来,就先回房了,你得空就去看看她吧。”
想到乖巧懂事的妹妹,夏邑卿一脸喜色,道:“多谢二表哥,我会去看小禾的,若无事,我就先告辞了。”说罢拱了拱手。
“去吧去吧。”俞飞璟异常体贴地挥挥手。
送走了大义凛然的夏邑卿,俞飞璟对着俞天启长吁短叹,道:“大表弟如此单纯,可如何是好?”
俞天启白他一眼,道:“你这样骗他,就不怕被拆穿后他恼羞成怒?”
“恼羞成怒也是要看人的,咱们这个表弟,即便真怒了,也不会失言。”俞飞璟一抛扇子,笑地得意。
俞天启再次因他的无耻而哑口无言。
傍晚时分,送信的红芝回来了,果真如夏禾所料,信并没有送到容明珠手里,而是一开始就到了容老太太手里。
“容老太太还叫我去问话,话里话外都是在套话,像是担心小姐要破坏容府的婚事,好在奴婢机灵,假装一问三不知地给糊弄过去了,不然这事恐怕就要黄了。”红芝得意洋洋道。
青萍忍不住糗她,调侃道:“什么叫假装一问三不知,你是当真一问三不知!”
闻言,白雀跟黄莺都不禁掩嘴偷笑,就连宴姑姑都弯了弯唇角。
红芝扁了扁嘴,道:“你管我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反正我把小姐给的差事办成了。”
“这话在理。”白雀难得附和她一句。
青萍嗤了一声,倒是没再笑话她。
“那容老太太可说了何时能去看望明珠姐?”夏禾最关心的是这一点,她怕若是迟了,那人可能就没了。
红芝连连点头,道:“容老太太说容小姐近日身子不好,担心过了病气给小姐你,是以让小姐三日后在去做客。”
三天……夏禾皱起眉,也不知赶不赶得及。
看出她的担忧,宴姑姑安慰道:“放心吧,估计那容老太太也存了让你劝说容小姐的心思,一定会想法子让容小姐等到你过去的。”
“但愿如此。”夏禾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