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超见状,赶忙追上去阻拦,“三少爷,二少爷说了让小的在院子里守着,无论谁来都不能打扰他,您就不要为难小的了!”
“放心,若是把二哥吵醒了,我自会同他解释清楚,如今是爹要见他,他若不想挨家法,现在最好赶紧起来,若是待会儿让爹亲自来叫他,你们主仆两个就一并受罚!”
话落间,叶轻流已经抬脚踹开了房门。
可是里面哪有人,床上被褥铺的整整齐齐,俨然是一整晚都没人睡过。
阿超心虚地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背过身不敢看他。
叶轻流在屋里找了一圈,最后在屏风后面找到了昨晚捆绑二哥的绳子,地上还有几件衣裳,是二哥昨晚穿过的,同时不见的还有一只名贵的古董花瓶。
“阿超,我二哥呢!”
叶轻流冷脸走过去,目光如炬地盯着阿超。
阿超心知已经瞒不下去了,扑通一声给他跪下了。
“三少爷,不关小的事啊,是二少爷,他威胁小的若是不放了他,他就要把小的赶出叶家,小的上有六十岁的老母,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妹妹要养活,绝不能丢了这个差事,二少爷,求您饶了小的吧!”
叶轻流根本就没有心情听他诉苦,拧眉问他,“我二哥呢,是不是又去赌坊了?”
阿超不敢隐瞒,忙不迭地点头,“二少爷说他昨日在赌坊输了那么多银子,一定是赌坊的人在耍老千,如今他已经知道该怎么防备那些人动手脚了,所以他今天就要把昨日输的一并赢回来,让老爷对他刮目相看。”
“愚蠢,他以为自己赢了钱就能让爹高兴了吗?爹真正气恼地是他沉迷于赌桌而无法自拔!这件事若是让爹知道了,他从今往后就别想再进叶家的大门了!”
叶轻流气得脸色铁青,沉思片刻后又冲阿超摆手。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赌坊把二哥找回来?爹那儿由我先应付着,你找到他后立刻把他带回来,若是他不肯回,你便告诉他,爹已经发了话,如若他不回来,从今往后就再也不是叶家二少爷!”
阿超听见这话,心里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赶忙点着头跑了出去。
叶轻流气恼地捶了下桌子,随后朝前院走去。
叶洪涛已经洗漱好,去前厅吃朝饭了,木大夫虽然让他卧床修养,可偌大一个叶家还要靠他撑着,他哪能一直躺着,再说睡了一晚上,他觉得自己的身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根本就用不着休养。
叶轻流门头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叶洪涛一瞧见他的脸色,便隐隐猜到出了事,于是不慌不忙地放下了筷子。
“怎么,是不是你二哥不愿意过来?”
“不是不是,爹别多想!二哥说他一晚上都没有休息好,身上也臭烘烘的,爹昨晚突然晕过去,把他也吓坏了,他担心会把外面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带给爹,所以打算想洗个澡换身衣裳再过来,我先陪爹吃饭吧,二哥待会儿就来了。”叶轻流急声解释了几句。
叶洪涛笑笑不说话。
叶轻流还以为他信了自己的话,按耐着阵阵心虚坐下来陪他一起吃饭。
直到早饭吃完,桌子上的菜都撤了下去,叶洪涛还是没看见叶明阳的身影,意味深长地冲叶轻流挑了下眉。
“你二哥如今洗个澡怎么像姑娘家似的,洗了这么久都不来,别是不想见到我这个爹,所以故意跟我耍性子吧。”
“怎么会呢,爹昨晚险些动用家法,二哥都吓坏了,如今您要见他,他怎么敢不来,八成是被什么事绊住脚了,我、我再去催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