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慕之蝉笑着连连摆手,说:不至于不至于。
禾沐沐哼笑一声,哪天带来我看看。
嗯,过两天就带他过来。慕之蝉拿起酒杯和禾沐沐碰了一下,神情轻松惬意的和对方聊着近况,殊不知吸引了多少目光。
就在二人相谈甚欢之时,一位身着白衬衣黑西裤的男人坐在了慕之蝉的另一侧,嗓音低沉的对酒保道:一杯清酒,加冰,谢谢。
由于其声音有些独特,所以慕之蝉用余光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不禁顿住目光。
这人为什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而且那发色竟然跟自己的一样,都是银白色,老实说他的这种发色是真的很少见,反正慕之蝉活这么大是第二次见跟自己相同发色的人,至于第一次见的则是位白血病患者
你好。容北宸敏锐的捕捉到慕之蝉打量他的视线,侧过脸对他微微一笑。
你好。慕之蝉没想到这人会跟他打招呼,只是在这人整张脸面对他的时候,脑中似乎闪过了某些陌生又熟悉的记忆片段,快的让他来不及捕捉,不知为何莫名有点想亲近对方,心情很是微妙。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
就在慕之蝉纠结时,容北宸和禾沐沐隔着个他已经聊上了,所以等他回过神来也莫名其妙的融入了进去,不禁感叹这个名叫容北宸的男人的亲和力还真是可怕。
只是这一边的氛围其乐融融,远在十几公里之外的某处气氛却压抑到极致,感觉冒个火星子就可以瞬间爆.炸。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江戮目光冰冷的俯视着躺在地上痛到起不来的凌朝,转身大步离去的同时,随手摘下被沾了血液的皮手套扔进垃圾桶。
凌朝望着残阳如血的天际笑出声来,眼角似有泪水滑落,他抬手缓缓拭去唇角的血迹,喃喃自语道:你就这么爱他
被打的肋骨断裂的凌朝吃力的翻过身,忍着剧痛蜷缩起来,感觉浑身冷的可怕,像是坠入了一个冰窟窿。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双黑色皮鞋进入了他的视野。
凌朝,梦该醒了。岳镜尧单膝跪在他面前,嗓音沙哑的可怕。
是啊该醒了凌朝闭眼攥紧了自己的衣领,试图抵挡从四肢百骸流入钻入心脏的痛苦,声音颤抖:该醒了。
今天聊的真的很愉快,虽还没有告别,但我已经期待下一次的遇见了。容北宸温声说道。
我也是。慕之蝉应道,抬起腕间疯狂震动的光脑看了一眼,弯起唇角起身,心情愉悦的对两人挥了挥手,语调微扬道:我先回了,男朋友催命似的。
快滚。禾沐沐嫌弃的摆摆手。
而二人都没注意到的是,容北宸脸上的笑容在听见慕之蝉的那句话后不知怎么的变得有些僵硬,然后他又旁敲侧击道:或许,我们可以再聊聊之蝉的男朋友?
禾沐沐想了想,神情沉重道:那可就说来话长了
容北宸又点了一杯酒,矜持的洗耳恭听。
*
暮色四合,大片橘红色的晚霞于天边蔓延,时不时会有巨大的、色彩鲜艳的飞艇穿梭于空中隧道,看起来瑰丽而又炫目。
柯炔坐在前往慕之蝉家方向的陆地磁悬车中,单手托腮望着车窗外的风景,身侧放着用来给慕之蝉温养身体的上等食材,他想:或许到时候可以借机问问之前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停一下。柯炔骤然出声,目光死死盯着不远处正在接吻的两个人,握拳用力到骨节泛白。
那两个人吻了多久,柯炔就看了多久,最终,他颓然的闭眼靠在了椅背,轻声吩咐道:改道,回天空之城。
好的先生。驾驶员应道。
这一刻,柯炔只感觉自己的胸腔中像是空了一块,他神情漠然的望着手边的上等食材,随后,抬手把它们扔进了车内的自降解垃圾桶。
慕之蝉推开还想继续亲吻的江戮,捂住自己被亲的红肿的唇,瞪道:你还是个人了?
江戮勾起唇角未曾回应,只听咔哒一声,慕之蝉便发现自己的左手腕被眼前这人用一条银色手铐铐住了,而另一边则烤在对方的手上,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哪来的?慕之蝉问。
来的时候路过了一家成人用品店。江戮语气平静的像是再说今天天气不错。
慕之蝉直接跳过这一话题,挑眉又问:那敢问这位警官,我犯了什么罪要逮捕我?
听此,身形高大的男人侧过脸,任由金箔般的夕阳余晖聚拢于他的眼睫,他的鼻尖,他微启的薄唇。
偷心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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