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蝉抓了抓头发,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遂放弃思考下床洗漱,而就在他刚洗完漱出来时房门就被人咚咚敲响,同时伴随着某人的热情呼唤:姐妹儿姐妹儿出来浪啊!我有一个绝妙的地方要与你分享!!
慕之蝉拉开门。
于是穿的异常风.骚的宋雏看到人的第一句话就是:早上好呀沙雕本雕?
慕之蝉反唇相讥:请你闭嘴,叭叭精本精。
咳你赶紧换衣服,就换那套阿玛尼的西装,今天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保证让你谷欠仙谷欠死欲罢.不能!说着,宋雏便轻佻的对慕之蝉飞了个吻。
***
上午十点整。
伦敦的天空一向是阴沉沉的,总会给人一种肃杀压迫之感,而当你站在奈尔布庄园的时候,这种感觉便会达到顶峰。
请出示邀请函。守在庄园大门前的黑衣保镖冷冰冰道。
于是,宋雏一面挽着慕之蝉一面矜持的递出两张黑色邀请函,待黑衣保镖确认无误,并且还用看起来非常高端的扫描仪把他们从上到下的扫了一遍,这才放他们进去。
欢迎来到奈尔布庄园。刚一进门就有一位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侍者迎了上来,他将右手放置左胸前鞠躬行礼,笑容满面,请二位随我来。
话落,侍者转身率先迈开步子。
所以,你为什么要像一个贵妇似的挽着我?慕之蝉迈开脚步低声问道,又大致扫了一眼这个庄园内的景色,在看见有大片大片的白色玫瑰在道路两旁竞相开放而感到十分不解。
在冬天还能开的这么旺盛的玫瑰难不成是跟梅花杂交的新品种?
你不觉得这样更能凸显出我见犹怜的气质么?宋雏故作姿态的抚了一下唇,多情的桃花眼对他眨了又眨。
慕之蝉斜了他的发小一眼,淡淡道:宋叔叔已经三天没打你了吧。
宋雏用另一只手娇羞的捂住脸,娇嗔道:讨厌啦死鬼。
滚蛋。慕之蝉一阵恶寒,再次思考他到底为什么要听从这厮的请求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来到宋雏嘴里能让人谷欠仙.欲死谷欠罢.不能的地方就是眼下这个建立在荒郊野外的奢华庄园。
怎么看怎么像是上流社会私底下举办的黑色拍卖会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慕之蝉想把宋雏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未果。
嗐,其实就是一大佬举办的商业宴会。宋雏弯起唇角耸耸肩,本来我和我爸都要来参加的,但是纽约分公司那边出现重大决策事故,我爸要过去处理协调,所以他就没时间来这边参加的宴会,于是就让我一个人过来了。
然后我寻思着我一个人来多寂寞啊,那不行,我得找个人陪我。宋雏看了一眼慕之蝉,一切尽在不言中。
慕之蝉扯了下嘴角:怪不得你当时会那么使劲的怂恿我去英国度假,合着是在这等我呢。
宋雏嘿嘿一笑:幸好邀请函上写了可以带男伴或女伴出席,不然我还得想办法怎么把你塞进宴会名单里。
慕之蝉:
而且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个宴会肯定会来很多优质猛男。宋雏压低了声音凑近慕之蝉,说的眉飞色舞,姐妹儿加油啊,争取宴会完事后顺便打响新年第一炮。
慕之蝉:?
你说的这是什么狗言狗语?
距离宴会正式开始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侍者将二人领到了古堡里金碧辉煌的大厅内,那么,祝二位有个愉快的夜晚。说完,他便彬彬有礼的鞠了个躬离开了。
慕之蝉的视线从奢华的水晶吊灯上缓缓挪移到来来往往推杯换盏的男人女人身上,最后,落在了长桌上放置的各种餐食甜点。
第5章 剧本一(五)
噢我的上帝啊,这些男人一个二个的都迷人极了。宋雏激动的开始说翻译腔,眼神变得如狼似虎。
嗯,这些甜点一份二份的也都迷人极了。慕之蝉望着那些精致的小糕点眼神发直,喃喃自语,毕竟他对甜品没有丝毫抵抗力,尤其还是这种小巧玲珑的。
但宋雏并没搭腔,只端起餐桌上的一杯红酒,像是鱼儿钻进了大海,眨眼间就不知道浪哪去了。
慕之蝉站在原地愣了片刻,然后他先是矜持的端起杯红酒喝了一口,再是拿起了公用夹子夹那些可可爱爱的美味小糕点到白色瓷盘里,最后躲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心满意足的享用起来。
只是没等他吃几口,一道低沉的嗓音陡然传入耳际:你好,angel。
慕之蝉抬眸看向向他搭讪的白种人,慢条斯理的舔掉勺子上沾着奶油,在看见对方的眸色渐深后慵懒的笑道:你好啊。
看来自己的魅力一如既往,这还没站多久呢,就有人过来约了。
我把自己的名字忘了,可以把你的告诉我吗?男人对他举起了红酒杯,唇边的笑意看起来非常迷人。
能把自己的名字都忘了你是痴呆吗?这什么见鬼的搭讪方式。
我没有英文名字,或许你可以叫我的中文名慕之蝉微微一笑:武大郎。
听此,男人发出了由衷的赞美:啊,这是多么美妙的名字,真是跟您一样甜美~!这个发音,这来自神秘东方的古老韵调,就像是月夜下的贝加尔湖,迷醉,朦胧
慕之蝉木着脸听着对方抑扬顿挫的咏叹调,想这人也就脸和身材能勉强看一看了,什么优质猛男,可快拉倒吧。
***
与此同时,在古堡三楼的会客室里,两位气场极强的男人正面对面坐在暗红色的天鹅绒沙发上。
其中一位金发碧眼的男人带着银边眼镜,身穿白色衬衣和银灰色西装马甲,正垂眸一丝不苟的批阅文件。
你不知道,他可爱的就像只小天使。身着黑衬衣和黑西裤的边霁月坐在沙发上,声音又低又沙哑的讲述完了他和某人的美好相遇。
聂凯歌眼皮子都未抬一下,冷漠的问了一句:钥匙钱包真被偷了?
嗯,被偷了。边霁月神情平静,左手将右手腕间突然松开的袖扣扣好。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聂凯歌目光冰冷的抬眼看向他,一个曾在特种兵部队拿过格斗术冠军的人,跟我说他的钥匙钱包在大街上被人偷了。
边霁月回视对方,波澜不惊道:任何人都会有疏忽大意的时候。
可我不认为你在「任何人」的范围里。聂凯歌面无表情的扶了下眼镜。
我只是个普通的演员而已。边霁月笑了下,站起身拿起沙发上西装外套将其搭在臂间道:走吧亲爱的莱顿先生,不是请我过来品酒的?
宴会是快要开始了。听此,聂凯歌也没在继续问下去,只啪的合上厚厚的文件夹站起身瞥了他一眼,冷漠道:哦,我更喜欢你叫我聂凯歌,谢谢。
***
古堡一楼大厅。
此时的宴会已经开始有一会儿了,在巨大的橘黄色水晶吊灯下,身穿笔挺西装的男人与穿着各种礼裙的女人言笑晏晏,觥筹交错,曲调悠扬的乐曲缓缓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