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引人注目的则是正在场地中央和女孩跳华尔兹的少年,他身穿纯白色的燕尾服,眼角处粘有银白色的小碎钻,蓬松的黑发随着身体旋转而随风飘扬,整个人就像是由冰晶做成的,有种脆弱透明的美感,紧紧攥住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那位就是莱顿的小宝贝?
是啊,多好看的小家伙,看的我心都要化了。
没想到普通人家的孩子也能有这样的气度风姿,不错。
或许再过两年,我们就可以收到他们的婚贴了,听说都已经订婚了呢。
那我可真是期待极了!
慕之蝉站在角落里听着他人的小声交谈,觉得莱顿这个名似乎有些耳熟,想半天才想起来这名他在福布斯全球富豪榜上看到过。
啧,是个佬中佬霸中霸啊。
慕之蝉摸着下巴望向大厅中央,在看见那个正在跳华尔兹的少年时他眼睛一亮,讶异的想着这不是他昨天晚上看的那个舞蹈up主吗?未免也太巧了吧。
不过这孩子竟然还是莱顿先生的未婚夫?真没想到年纪这么小就跟别人绑在一起了,不过
怎么了大郎?棕发褐眼的英俊男人凑近了慕之蝉,轻轻向他的耳际吹了口气。
慕之蝉控制住想一巴掌扇过去的手,一点都不想承认这个名就是他给自己挖了个坑跳,只笑容灿烂的用手指抵开他靠近的脑袋,道:我只是有些好奇,普通人家出生的孩子怎么会认识莱顿先生这样的大人物?
或许是用了些不入流的手段吧,他说到底不过是莱顿先生包养的小情儿罢了,订婚的事根本是无稽之谈。曼达不屑的嗤笑出声,眼含鄙夷,不过仗着几分姿色,也不知道给莱顿先生灌了什么迷魂汤,难不成是床上的功夫好,那我还真想体验一下
听此,慕之蝉挑了下眉,顿时就对这个男人失去了继续聊天打发时间的兴趣,便道:我去趟洗手间,失陪。
好的宝贝儿,快去快回。曼达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眼中尽是下三滥的东西。
等从洗手间出来后,慕之蝉并没有回到宴会大厅,而是顺着走廊一路慢悠悠的观赏着墙壁上挂着的油画,来到了尽头的拐角处,神情散漫的靠墙玩起了手机。
只是没玩多大一会儿,他就听见了一阵脚步声,随即一道清朗的少年音响彻耳畔,大叔,你在这干什么呀?
慕之蝉缓慢的抬起头,便看见了一位穿着银白色燕尾服,正对他笑的格外灿烂的少年,其粘在眼角的碎钻似乎在发光。
你叫我大叔?二十七岁的慕之蝉皮笑肉不笑道,在心里把眼前这个少年暴揍八百回,至于先前看这少年跳舞看出的好感瞬间down到谷底。
那不然叫你哥哥?少年鼓了鼓腮帮子卖了个萌,并且非常自来熟的又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
慕之蝉并未回答,只是挑了下眉打量着对方,有些好奇这家伙想干什么。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呀?少年歪了下头。
说什么?慕之蝉将手机塞进裤兜里,之前由于热,他就把西装外套脱了搭在了臂间,此时的他现在穿的是一件很有垂感的白色丝绸衬衫,款式松垮,露出了性感的锁骨和胸膛,在加上那张可以用艳或者媚来形容的脸,堪称一剂杀伤力极强的人形春.药。
或许对于一位男人来说,拥有这样一张妖艳的脸会被说娘炮艳俗,但慕之蝉身上的那种清冷气质却完全将这份媚俗给中和了,就像是一朵殷红的芍药,却盛开在了皑皑白雪之中。
说一说哥哥的身材怎么这么好啊?少年说的轻声细语,脸颊微红,整个人没骨头似的贴向慕之蝉,眼角掀起了几□□人的红晕。
慕之蝉当场吓裂开来,想都没想就往旁边一闪躲了过去,让那少年直接贴向了墙。
他万万没想到,原来这位想干的竟然是自己!?这要是让莱顿先生知道,少年死不死不好说,反正他肯定会成为一只死蝉。
哥哥,你躲什么嘛?少年委屈的咬了下嘴唇,单手拽松了领结,而后再一次向对方扑了上去。
慕之蝉觉得这家伙应当是喝醉了,不然怎会如此的莫名其妙恬不知耻!这般想着他又往旁边一闪,但没注意那边也是一个死角,随即,他就被少年扑了个正着!
请你自重。慕之蝉目光冷了下来,抬手就想把这货从自己身上撕扯下来,然而下一秒他就感到自己的颈侧一疼,被这少年张嘴就咬了一口。
只是还没等慕之蝉付诸行动,他便听见一道森寒入骨的质问:你们在干什么?
慕之蝉抬眼望去,在看清楚来人是他的边老师和另一位白种人后,顿时脊背一凉。
就在慕之蝉刚要说点什么的时候,本黏在他怀中的少年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立刻推开他转身嘤嘤嘤的扑向那位金发蓝眼的白种人,一边哭一边控诉道:亲爱的,那个大叔他非礼我!
慕之蝉:???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么?
聂凯歌抬手轻抚着那少年的脊背,而后将目光冰冷的落在慕之蝉身上,道:滚出去。
听此,慕之蝉只感觉这宛如狗血言情般的戏剧性发展简直令他的尴尬癌都犯了,但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别说本就脾气不好的他。
嗤,说实话,就他那样的,我连礼貌性的硬一下都懒得硬。慕之蝉嗤笑出声,倚靠着墙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神情散漫的衔了根烟在唇边,这位先生您可长点心吧,是金丝雀自己跑出了笼子,可不是其他人把他放出来的。
第6章 剧本一(六)
我没有!亲爱的你要相信我,明明就是他抓着我不放,硬是想强吻我!少年的声音犹带哭腔,眼圈通红的望着男人,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看着这样的少年,聂凯歌感到自己的心脏被刺了一下,不禁放缓了声音道:嗯,我信你。
慕之蝉冷眼旁观,啪的一声按下打火机点燃了烟头,动作随性性感,尽可能的忽视某边姓艺人投射过来的、令他头皮发麻脊背发凉的死亡视线。
所以说边老师为什么会这么看着他?是不相信他说的话吗?而且他怎么也在这里?
可既然是跟那个白种人一起过来的那也就是说他们肯定认识,所以由此推断这俩人或许是朋友,还有那少年叫白种人为亲爱的,那就又可以推断这个白种人正是那位莱顿先生
就在慕之蝉无限头脑风暴的时候,他听见了那道曾被评为「最想在床上听见的声音」的no.1。
不好意思聂总,这是我家小朋友。边霁月按住想要打电话叫保安过来撵人的聂凯歌,眸色深邃,面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聂凯歌闻言看了慕之蝉一眼,也没在多说什么,只是揽着少年淡淡道:那你自行处理。说完,他们便离开了。
见此,慕之蝉凉凉的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又扬声说了句:不妨看下监控啊,头顶上的绿光要从根本上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