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燕她们娘俩走后,林老爷子扭头,坐在床前认真道:“正平真打算辞职。”
“那是哄大燕的,为什么辞职,我辞职不正是称了他们的心了。”方爸眼眸闪过一丝凌厉,冷冷地说道。“有我挡着才没让那般黑心的吃卡拿要,拖垮厂子。不然有几个也填不满他们的胃口。”
林老爷子点点头,“先把身体养养,接下来的事咱们就只能等上面的处理了。”
“是啊!他们真的黑心肠了。”齐秋实附和道,“不过,这以后得小心点儿了,在来一次,非要人命不可!”
回京的路上,贺军尧挠挠头,有些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向老爷子解释为何执意要救方爸。总不能和老爷子明说,自己为了感谢他女儿的‘救命之恩’。没错就是救命之恩,自从意外‘解毒’以后,自己的力量、速度、耐力等体能各个方面有了非一般的突破,敏锐的听觉、嗅觉、触觉和第六感让自己带领着兄弟们死里逃生,几乎是零死亡,当然受伤不可避免。完成了一件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再加上自己本来练就的内家功,突破也犹如势如破竹,简直不可思议,不相信都不成。
贺军尧是在职军人,随着军功的建立,地位的升高,更不可能出国。对方默南谈不上还情,也只是随意地留意些方爸的境况,没想到歪打正着。李庆杰是他在越南战场上的战友,由于受伤,退役回到家乡,得知他的老家在云县后,就联系上了,随时关注着方爸的情况,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出。幸亏自己提前完成任务,在晚两天后果不堪设想。
天色蒙蒙亮,贺军尧才到家,看见老爷子坐在客厅里,显然是在等他。
“爷爷,您老这是没睡,还是大早起的就等我呢!”贺军尧坐在旁边的圈椅上,喝了一口旁边茶几上还温热的茶水。
“哼!说说吧!为什么,大老远的非要亲自去。”贺老爷子虎目一瞪,非得说出一个一二三才可。
“其实到那里,我也没出面,他们省纪委的很快就到了。”贺军尧又哆了一口茶道。
“哦!别给我岔开话题,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贺老爷子一拍桌子道。
“爷爷,这个真不好说。你就当他是我朋友得了。”贺军尧赖皮地说道。“况且救人救对了,别得不说,这正当的商人也被‘双规’,就根本不符合程序。余下的就靠他们查了,还人家一个清白,其实也不用查,在那种情况下都没招供,是真的没问题。你不知道当时……”
贺老爷子吼道:“你少给我转移话题,你这个不孝子,什么叫不好说。啊!”
“老头子,你吼什么?”贺奶奶从卧室出来,打圆场道:“军军不说就算了,你能从他嘴里逼出什么,他多大的人了,做事有分寸的。”
“你知道什么,死老婆子。”贺老爷子冲着妻子说道。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孙子这样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不然也不会求你了。”贺奶奶拉起孙子的手,“走,跟我吃饭去,刚回来,没吃饭就跑出去了,忙活了一个晚上,饿了吧!”他们祖孙两个出了客厅。
贺老爷子被妻子这么一搅合,什么也没问出来。气的抓起手边的茶水,一饮而进,这老太婆不帮忙吧!就知道护犊子,哎!我只是好奇心重,他这个冷面孙子什么时候这么热情仗义了。哼!你不说老子不会查吗?当天上午方爸的详细资料就全部到了他的桌案上,人家一家子有海外亲戚,还捐了那么多钱,那用得着贪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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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方默南这次乘坐的是头等舱,她粗粗的看了一下,偌大的头等舱就七、八个人,其中有两个是华人一对老夫妻,还有一个华人小伙子坐在一个年老的美国人身旁。恭敬地神色应该是下属。其中还包括她这个半大的人。也是这时节中美关系正模糊不清!运动刚刚结束,留美的学生都选择留在美国,飞回的自然很少了。
方默南闲来无事,只好拿着准备好的口袋书打发时间,要飞十几个小时呢!看书的时候时间过的飞快,一晃眼十来个小时已经进去,就在这时,方默南身后几排座的一个客人,突然痛苦的嘶喊着,紧接着空姐甜美的嗓音响起,播报的却是:“尊敬的乘客们,请问有谁是医生,头等舱有一个病人,需要您的帮助。”她连续播报了三次。
方默南听到后,掀开身上的毯子朝后面走去。围着病人有三个人,一个空姐,一个人蹲在座位边,手里拿着听诊器,正在帮病人检查医生。还有一个人看样子是病人的翻译之类秘书小伙儿,也是个华人。他穿着西装革履,搓着手,额头上汗珠一个个,他焦急的看着病人和医生。
病人是个美国白人,七十多岁,紧紧地捂住胸口,疼的脸色发青。医生收起听诊器,站起来,眉头皱成个川字,“他应该得了心梗。”接下来实施急救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