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刚落下,就看见孙子,火急火燎地出了门槛,“哎!你上哪儿。”贺老爷子在后面追着问道。
“去云县。”贺军尧简洁道。
“你等等!你别走。就这小事至于吗?”贺老爷子抓着他的胳膊问道。
“赶着去救命,等我回来再详谈。”贺军尧一个转身挣脱了老爷子虎钳,挥手说道。
“那好吧!”贺老爷子看着已经出了院子的孙子,大声道:“不过你得带上厉青峰一起去,装上防滑链。”
“好,知道了。”
贺老爷子笑眯眯地难得的看见孙子着急,变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实在好奇死了。
贺军尧他们两个开着车,一路疾驰五个多小时到了云县境内,比平时还快了许多。刚刚下过雪,虽然路面光滑,但轮胎装着防滑链,而且路上也没有车。开着车直接找到了给他打电话的战友李庆杰。
“老大,你怎么亲自来了。”李庆杰弯腰坐进车里说道。他的年龄比贺军尧明显的要大,结果却称他为老大,谁让人家本领强,多少次在战场上,兄弟们的命都被他救了。称一声老大不为过。
李庆杰三十多岁,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可是从后面看却像个老人一样终日驼着背、弯着腰。
“人呢!找到了吗?”贺军尧冷着脸淡淡地问道。
“找到了,怎么说咱也是侦察兵出身,人在空旷的田野里。”李庆杰说道,“怕被人发现,他们没有把人关在纪委通常关押的地方。而是关在四周没有遮掩田地里,我趁着天黑摸到了,没错是方书记。”他当时进去还以为人死了,你想那如冰库似的房间,人还不冻死了,看着人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悄悄地探到鼻子下面,感觉喘息才松了一口气。
“那齐秋实呢!”贺军尧接着问道。
“也找到了,在市里一间派出所里,被折磨的不轻。”李庆杰感慨道,“他们两个还真是硬汉,什么都没招。”“这里还有纪委那几个人的黑材料,哼!自己屁股底下不干净,还找别人的麻烦。”
“干得不错,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查出这么多。”贺军尧没有接过这些材料。
“都不用查,他们弄得老百姓怨声载道的。”李庆杰想起自己查到的,不屑道。
“咱们还是先下车吧!一拐弯儿还有二里地。”李庆杰说道。
“好!”
厉青峰把车开到树林子里遮掩起来,三人下车,飞快的向方爸那里跑去。
“到了。”李庆杰指着,田野里孤零零地几间土胚房说道。
天黑黑的,孤零零的房子在白雪的反光映衬下,更显的寂寥、萧瑟,三人抹黑走上前去。
三个人走到房前,立马有人拦住了贺军尧他们,厉青峰还没掏出出手里的证件——‘中央警卫团’。就被后面雪花飞溅,急刹车声给打断了。
贺军尧一看,拉着他们躲到房子后面了,先看看情况,假如是有人来出面,他们就不多此一举了。
怎么又来了一批人,姜正安,从屋里出来,一看见下车的人,心里咯噔一声,‘糟了!’来人是省纪委副书记——黑面神。为人耿直,六亲不认。这次自己算是完了,这回倒霉的肯定不止自己一个,但在所有的政治斗争中,下场最为凄惨的,往往就是自己这种充当帮凶和卒子的角色。
等了片刻,就听见里面咆哮的声音,“你们等着接受处分吧!虐待双规干部的事情,我一定会向省委反映,并且一追到底!”
接着就听到一片喊冤的声音,说是被人逼迫的才这么干的。
“开车,上医院。”
贺军尧听听他们的话音,知道都是来救人的。没他们什么事,趁着乱局就悄悄的走了。
贺军尧见事情自己没出面就完美解决了,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得到消息时,王家也得到了消息,连同叶家一起出力,省纪委的才来的这么的快。
厉青峰开着车子把李庆杰送到厂子外,贺军尧看着莫师傅食品有限公司,“庆杰,在这里工作还好吧!”
李庆杰笑着道:“这里的条件不错,我现在是保卫科的主管。这里的工资福利待遇,不错。我今年初还分到一套三室一厅的住房。比起国有的工厂,我现在小日子过得美着呢!”
“行,有什么事,在给我电话。对了把那些材料悄悄地递给省纪委的那些人。”贺军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