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笙可伤心了,拽着傅元灼叮嘱:要是我难产了,你一定要照顾好宝宝。
说着说着,泪珠就沿着脸颊落下来了,白嫩的小脸哭得泛红,眼眶里含着泪,别提多可怜了。
傅元灼看他一眼,没告诉阮笙,他自从检测出怀孕到生产,一直有最顶级的医疗团队跟着看护,绝不会有难产的可能。
大概不行。傅元灼拭去阮笙的眼泪,你要是有事,我就跟着走了,宝宝就会成为孤儿。
阮笙止住了哭,嗓音发颤:你别乱说话。
傅元灼笑了:那你也别多想。
阮笙乖乖点头,他可不能出事,不然傅元灼就没人看着了。
他生产的那天,是大年初二,比预计的日子要迟上好几天。
阮笙采用的是无痛分娩,没受什么苦,就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床边多了个粉色的小襁褓。
阮笙要起身去看,傅元灼先一步把宝宝抱到他眼前。
是女孩子。阮笙惊喜出声。
嗯,是个omega。傅元灼说道,宝宝刚出生就做了基因检测,是个香香软软的小公主。
阮笙仔细打量几眼,抿着唇发愁:好像有点丑。
他说得委婉,刚出生的小公主脸皮发红发皱,头上胎毛细软,闭着眼睛睡觉,像个手短腿短的小猴子。
唯一的过来人苏忆寒站在旁边笑:刚出生都是这样,长开就好了。
阮笙点点头,虽然他不嫌宝宝长得丑,但是还是希望能长得好看点。
他抬手摸摸宝宝嫩滑的小脸蛋,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还没有给她取名字!
傅元灼把这个任务交给他:你来取吧。
阮笙蹙着眉,他没有取名经验,短时间还真想不到什么好名字。
就在此时,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宝宝忽地睁开了眸,和阮笙如出一辙的琥珀色眼眸清澈明亮,像是天上最亮眼的星辰。
阮笙惊喜极了,声音带着兴奋:她睁眼睛了!
傅元灼都多看了一眼,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
这孩子倒是会长,知道怎么样才能让父亲满意。
阮笙和宝宝对视几秒,虽然知道婴儿刚出生时分辨不清外界,阮笙还是饶有兴致盯着她眼睛看。
我想叫她星楚。阮笙轻笑一声,低头在宝宝脸上亲了两口。
希望她能像天上星辰一般明亮灿烂。
傅元灼拍板道:那她就叫阮星楚。
闻言,阮笙惊讶地抬眸看他。
傅元灼像是没看到,伸手把宝宝放到他怀里:要抱吗?
阮笙手心一僵,愣了好久,才敢施力抱住这小小的一团。
*
阮星楚一直是傅家的小公主,哪怕后来她弟弟出生了,也没有动摇她的受宠地位。
阮星楚的名字是阮笙精心想出来的,阮小弟则不一样,是傅元灼直接翻开新华字典,随便选了个字,叫做阮霄。
阮星楚是个关爱弟弟的好姐姐,不想让阮小弟知道,他的名字来得如此草率,编了好多寓意让阮小弟开心。
可她不知道,阮霄早已清楚自己的家庭地位。
他有个爱他的爸爸,爱他的姐姐,还有个看他就像在照镜子的父亲。
等到阮霄分化成一个红酒味的alpha,他才感觉傅元灼看他顺眼了不少。
早点找个omega搬出去,傅元灼对他说,你年纪已经不小了。
刚满十八岁的阮霄无言以对,他姐二十多岁还一直在家里住着,怎么轮到自己,就是年纪不小了?
没办法,谁叫他长得丑呢?
第68章 番外老傅一日游(一)
傅元灼昨天晚上又熬到凌晨两点, 但他的生物钟让他今天早上六点准时醒来。
没有像往常一样觉得头疼眼酸,傅元灼眉心舒展。
可就在下一秒,他突然发现怀里拥着个温软带着香气的躯体。
傅元灼脊背一僵, 墨黑的眸睁开,审视地看着躺在他身边的人。
是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孩,头发是浅棕色的,软软趴趴地垂在枕头上。皮肤白得像冰激凌,鸦黑的羽睫垂下小扇子般的阴影。两颊还有软肉, 殷红的唇微微嘟着,像是随时等人来吻他似的。
这是个顶尖好看的男孩子。
傅元灼沉沉地皱起眉。
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往他床上送人?
以前这样的事情特别多, 各式各样的美人往他面前送,傅元灼从来不会收,这几年再也没人敢触他霉头,在他身边塞人。
傅元灼的手被枕得有点麻, 他准备抽出来,再像以前一样,把这个年轻男孩踢下去。
可就当他抽手臂的时候, 墨蓝色的被子滑落, 露出男孩半边裸着的肩, 雪白的肌肤上落满点点痕迹,一看就是被人细细密密地啄出来的, 看那架势,像是恨不得把这雪肤嫩皮吞进肚子一样。
傅元灼忽地愣住了,这难道是他干的?
或许是他的动作惊动了身边的人,男孩半阖着眸往他怀里靠,熟悉地在他胸口蹭了蹭, 柔软的发梢蹭得傅元灼呼吸有点快。
阮笙迷糊着道:再睡会儿嘛,我还不想起。
傅元灼嗅到他身上的玫瑰香气,抑或说他早就闻到了,这个房间里满是甜腻的玫瑰香,现在才确定,是从这个男孩身上散发出来的。
这是个漂亮的omega,傅元灼想,他头一次没有直接踢人下床,而是准备用手把人推开。
可就当手掌刚按上对方的肩,男孩就讨好地亲亲他的心口,声音绵软无力:早上不做了好不好,肚子还涨呢,老公疼疼我。
傅元灼倏地愣住了,他怎么就成了老公?
男孩握着他的手往下伸,傅元灼手心被按在对方柔软嫩滑的小肚子上。
给我揉揉。年轻男孩闭着眼睛命令他。
傅元灼不知为何,原本要推人的手紧紧黏在那块光滑平坦的肌肤上,他微微施了力,刚刚好的力度让阮笙满意地低吟出声,在傅元灼怀里又沉沉睡去。
窗帘外的天色渐渐亮了,傅元灼睁着黑眸在枕头上躺了大半个小时。
他一直在看怀里人的睡颜,从男孩纤长的眉,到秀挺的鼻梁,最后是水润殷红的唇。
唇瓣好像有点肿,是被他吸的吗?傅元灼喉头发紧,他没有这部分的记忆,但是光看着男孩身上的痕迹,好像就能联想到他之前做过什么。
傅元灼盯着眼前人的睡颜,缓缓低下头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敲门声,伴随着稚嫩的童音:爸爸、笙笙,起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