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二更咬一口
你看!傅元灼跟在林镇后面和宾客问好, 在大家面前混个脸熟,比你躲在架子后面好多了。顾恒立埋怨道,你也过去, 让大家认识认识你。
顾宇攥紧手里的高脚杯,脸上隐隐带着嫉恨。
他当然想以顾家少爷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但是自从他进顾氏以来,前后犯了不少错,被林镇抓住小辫子, 慢慢地架空了他的权力。
反观傅元灼,在顾氏混得如鱼得水,短短几个月, 就被林镇重用,这次林镇升到总经理,傅元灼的地位也高了不少。
顾宇根本没把傅元灼的努力工作放在眼里,只当他是追随林镇, 才从林镇那里得了好处。
他觉得自己被挤对被埋没,渐渐在顾氏里被边缘化,现在这样的局面, 都是林镇和傅元灼造成的。
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呢?
林镇他不敢动, 因为背后是顾恒远在撑腰。但是傅元灼却不被他放在眼里, 两个人都是私生子,顾恒立明显偏心他, 哪怕他算计了傅元灼,顾恒立也会站在他这一边。
顾宇想到这些,缓缓勾起唇角,露出带着阴险的笑。
傅元灼总是站在林镇身后,他找不到机会, 但这偌大的顾家,不是还有个从孤儿院出来的小可怜吗?
他可是记得,傅元灼把那个阮笙护在心尖尖上,连说一句都不能,要是阮笙出了事,那傅元灼一定会很伤心吧?
顾宇抬眼在花园里扫了一圈,找了好几分钟,终于在角落处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阮笙正坐在秋千上,眼神放空,像是在发呆。
顾宇眼里露出些许兴奋,他转头向顾恒立说道:爸,你先去找你的朋友吧,我去和别人聊聊天。
顾恒立点点头,转身走远了。
他一离开,顾宇立即招手喊来一个服务员,向他低声交代了几句。
那服务员朝着阮笙的方向看去,小幅度地点点头,趁着没人发现赶紧走远了。
阮笙正坐在秋千上晃荡,他脑子有点迷糊,看着面前人来来往往,晕晕沉沉地想睡觉。
这个时候,突然有个穿着制服的服务员走到他身边,轻声将阮笙叫醒,说是丁姨在找他。
丁姨?阮笙有些诧异。
是的,丁姨让我过来叫您。那人如是说道,她在后院小圆桌那里等你。
别墅后院是一片玫瑰园,里面有一处被单独辟出来,改成小亭子,丁姨常常在里面纳凉。
阮笙一听便起身往后院走,这花园里面都是人,还有背景音乐,吵的他睡不着。
从花园到后院不过短短五分钟的路程,其中会路过一池人工湖。
阮笙走到人工湖边上时,突然想到,原书中,傅元灼就是在这里被人推下的,之后病了很久。
他往那湖面看了一眼,深幽幽的看不见底。
不知为何,阮笙突然觉得身上有些发寒,拢了拢衣服,准备继续往前走。
却不料此刻,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推力,狠狠撞在他的后背上。
阮笙一时不察,脚下打滑,被猛地推到了人工湖边上。
他惊慌之下要转身,后面那人又加了把力气,直直地把他往湖里推
春末的湖水依旧冰冷,瞬间将阮笙完全淹没,他想要往上游,但绵软的四肢没有一点力气,只能被湖水裹挟着往下坠。
湖面浮起一串气泡,阮笙意识涣散之际,只看到湖边一道模糊的身影。
还有不远处传来的一道尖叫。
好像是丁姨的声音,阮笙不合时宜地想,之后便完全没了意识。
*
那孩子怎么样了?顾恒远坐在大厅里,沉着眉心,严肃问道。
医生来看过,说是发烧,等烧退了应该就好了。丁姨立在一边,脸上带着淡淡的愠怒。
她只是正好路过湖边,却不料看到了那样的一幕,急急忙忙叫人来救阮笙。
但在场的人各个都是身份显赫的,有谁愿意为了个孤儿下水?
最后这件事被传到前厅,原本安安静静跟在林镇后面的傅元灼,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像是疯了一样跑过来,穿着昂贵的西装就下了水。
如今正寸步不离地守在阮笙房间里,除了医生,谁都不让进去。
顾恒远也知道了这件事,很是生气。
他并不是关心阮笙,只是很不满,顾宇在林镇的升职宴会上做出这种丑事,平白毁了这场宴会。
老二,把你儿子带回去好好管管,以后别来公司丢人现眼了!顾恒远怒道。
顾宇一脸不服,他只是推了一个孤儿而已,那个孤儿还在他们顾家蹭吃蹭喝,早就应该赶出去了。
他根本不明白,顾恒远为什么生气,还想硬着脖子理论两句。
但顾恒立知道他大哥的性子,既然说出口,就再也没有收回的可能,毁了林镇的脸面,那就是触及顾恒远的底线。
他连忙拉着顾宇认错,嘴上不停地道歉,没给顾宇半点说话的机会,最后两人灰溜溜地走了。
林镇立在旁边,听着顾恒远对顾宇的处置,等那两人走了,他才道:远叔就这样放过他们了?
顾恒远哼了一声:趁这个机会,把他赶出顾氏,已经不错了。
林镇说道:恐怕小傅对这个结果不会满意。
就冲着他下水救人那个劲头,恐怕不会让顾宇有好日子过。
顾恒远根本没有想到傅元灼,只道:随他怎么想吧,只是落了一次水而已,人不是救回来了吗?没什么好追究的。
林镇闻言笑笑:但愿如此吧。
别墅二楼最里处的房间,房门紧闭着,但若是来人站在门口,就能轻而易举从门缝里,嗅到淡淡的玫瑰味。
阮笙蜷缩在软和的单人床上,身上滚烫,他觉得自己像是要被融化了,躺在蚕丝被上,却像是睡在云端,全身都在颤抖。
眼睛艰难地睁开,面前是熟悉的傅元灼,男生正坐在床边,伸出双手,要把他拥进怀里。
阮笙此刻也想不到别的了,见到傅元灼就忍不住往人怀里钻,唇瓣微张,嗓音在空中转了又转:好难受我是发烧了吗?
他记得自己落水,现在被人救起来,肯定是受凉了。
傅元灼却不敢答,揽住阮笙的手都是微微颤抖的,顿了好久,才敢放在怀中人的腰上。
明明身上都是滚烫的,但是当傅元灼的体温穿过薄丝衬衫,传到阮笙腰上,他却不自主地颤了颤,感觉体内某种隐秘的渴求得到了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