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152.能让我进去吗？（8k求订阅）
深夜，原本寂静的图书馆大厅响起了脚步声。
似乎是感应到有客人来访，大厅上方的水晶吊灯突然被点亮了，柔和的光辉照亮了整个富丽堂皇的图书馆，诺玛很贴心地采用了偏暖的柔光，毕竟晚上灯光太亮了突然亮起来会伤到客人的眼睛。
“‘s’级学员，轩浩，请问深夜造访是有什么资料需要查询的吗？”
沉静的女声在大厅中回荡。
“打扰到你休息了吗？女士。”轩浩抬起头，朝着摄像头方向微笑，他知道那里是诺玛的眼睛。
“很感谢您的体贴，但是人工智能是不需要休息的先生。”诺玛说。
“既然没睡，那，能让我进去吗？”轩浩问。
“抱歉，无法解读您话里的意思。”诺玛的声音毫无波澜。
“我是说，我想进主机室瞧瞧。”轩浩解释道，他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只是想进去看看，仅此而已。
“介于您‘s’级的权限，一般情况下是允许进入机房的，”诺玛回答，“但此刻是深夜，我已经开启安全防护系统，为确保资料安全，无法让您进入，还您白天再来。”
“昂热目前在中国，而他们寻找的目标是青铜与火之王诺顿，高贵的初代种，四大君主之一。他们将在长江展开‘夔门计划’，我只知道这么多。”eva说，“因为他们现在在中国，我的手伸不到那边，而这次任务由昂热亲自指挥，他们也并没有主动联系过学院，所以我对目前的进度一无所知。”
“额……”路明非，“好。”
“你醉了，回去早点休息。”eva无奈地摇了摇头。
但买路明非能赢的人实在太少了，除了恺撒的5000美金就只有聊聊几个100美金，比起数以万计的另一边确实有些不堪入目。最终他们还是放弃了赌一把暴富的想法，一般有这种想法的都是暴死街头。
“别激动。”eva说，“我不是说过吗？你的言灵用多了对身体不好。”
“咦？芬格尔这个家伙准备等着爆一次冷门把欠大家的钱都还上吗？”
“现在里面已经有人了吗？”轩浩朝着摄像头微笑着，他知道，如果自己猜的不错，应该有人捷足先登了，昂热告诉过他，现在他的权限跟昂热是一样的，按理说诺玛不应该有理由拦着他才对。
可无论他再怎么‘天才’还是挡不住睡意，累了就会困，人类果然是有极限的。
在一众人羡慕的目光中，路明非一头扎进了图书馆二楼的教室，这里是这次3e考试的考场。
看见加注的两个人是谁后，论坛上又是一阵芬芳。
“……”男人一时间有些语塞，找不到话可以反驳，他甚至一度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跟这个小家伙一样丑。
“难道就没有人赌路明非赢吗？”芬格尔评论抱怨，“你们这样我还怎么做生意？想想看啊，现在路明非能通过考试的盘口是1比30啊，这多赚？”
“我们开了盘口，赌你能不能通过考试！”芬格尔兴致勃勃地解释，“顺带一提，我压上全部身价赌你通不过！”
“什么情况？下什么注？”路明非一脸懵逼。
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要记住每一个线条，可不像背书那样简单。路明非突然觉得自己其实还是蛮天才的，居然能记住这些复杂的线条，也不想想象中那样废物嘛。
“明妃啊，想赚钱就别问，快准备跟着哥下注！”轩浩神秘一笑。
eva拥抱着这个男人，就像以前一样，只是此刻她的身体只是虚幻的3d成像，虽然保留着远去的记忆，却无法保留那时候的温度，这些温度，不过是这些光芒的温度罢了。
男人摇摇晃晃地往门外走，那些密集如蛛网般的红外扫描系统像是在害怕他一般，尽管他的身体歪歪扭扭，那些红外线却绕着他走。
“行吧，我讨厌麻烦，就不进去了，”轩浩摇了摇头，“不过我走之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她的身体悬浮与空中，刚好在男人身前，伸出双手好像在抚摸着他的脸庞。
“额……我还不至于这么饥渴。”男人汗颜，“再回答我两个问题我就走。”
芬格尔笑着将他提起来醒了醒神。
他在床头台灯的灯光下临摹着芬格尔给他的几副图画，这些都是考题的答案，卡塞尔学院的考试自然与众不同，不可能是规规矩矩的文字，这些看上去歪歪扭扭的图画，实际上夹杂着‘龙文’。好吧，路明非完全看不懂，只能照着猫画老虎。
“即使没有酒，我也是醉的。”男人声音嘶哑，“从那天晚上开始我就没有再清醒过。有时候我也在想，要是那天晚上我没有喝酒，是不是就不会失去你。可我还是醉了，现在已经醒不来了。我讨厌清醒的感觉，那会让我想起一些讨厌的事情，和一些讨厌的人，如果有一天我清醒了，或许就不再是我了。”
男人仰望着漆黑的天板。
“我就当在给你梳头。”男人说。
“你明明知道，抱不住我的。”eva轻声说。
“还有十秒钟！湿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屏幕的光渐渐暗了下去，此刻这间机房进入了真正的黑暗。
“有时候笑，并不代表开心啊……”
女孩无奈地微笑，轻轻俯下身，慢慢靠近躺椅上的男人。
“那，如果我偏要进去呢？”
“你这次又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诺玛说，“让我猜猜，上次你来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点，3e考试？”
“你这个问题也难倒我了。”eva叹了一口气，“你知道的，我从不会拒绝你，只是这个问题我真的不清楚答案。”
“那不也挺好的吗？总比把自己困在过去要好。”eva说，“你就是你，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爱着的人啊。”
事实证明母猪是真的能上树的。
“我没醉，”男人撇过头，“我还记得来这里是让你帮路明非考试过关的，对吧？”
“我真的有这么滑稽吗？”男人拿出手机照了照自己的帅脸，好像并没有。
“开盘了！开盘了！一年一度的3e考试又要开始了，女士们先生们！”
“我自认为自己是安全的，没有人能够入侵我。”诺玛回答。
“当然！时刻准备着。”轩浩咧嘴一笑，这幅模样就像是个穷凶极恶之徒。
清晨，迷迷糊糊的路明非被人拍醒。
沉默了许久，eva问，“你今天来这里，是因为孤独吗？”
“md中计了！”
“……”
“话说，这小家伙一脸委屈地看着我干嘛？”男人嘴角抽了抽，眼前身后这个小人脸上的表情包一直显示着它很委屈，两只大眼睛眼巴巴地盯着他，让他有些头疼。
男人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明明什么都摸不到，却像是真的拥抱着一个女孩。
“这里有酒吗？”男人笑着问。
男人沉默了很久，“原来，你真的不在这里了啊。”
在哪里一点点的荧光开始汇聚，它们悠然地飘落，仿佛黑夜中泛着银光的飞雪，凝聚成一位精灵般的女孩。
这个狗货就是想坑人！
“我也想啊……”芬格尔抱怨，“我这不是没钱了吗？要不各位资助一下？等我赢了给大家分红？”
好像是在响应轩浩的召唤，曼施坦因教授从教室门口闪了进来，冷冷地撇了这两个‘关系户’一眼，一副这两人欠我千八百万没还的表情。
“直接叫我恺撒就行。”恺撒笑了笑，“接着！”
“我不是说了吗？它和你一样可爱。”eva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
“你们两个究竟什么情况？”路明非问，“不要突然那么吓人好不好？”
男人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提着酒瓶朝着外面走去，看来随手带走垃圾的美好品质在爱人面前展现的淋漓尽致，今天的他真像个绅士。
小机器人看着eva脸上的笑容，手握着两枚硬币，蹦蹦跳跳地朝着eva展示。
“你还没给它小费。”eva说。
“呵，中国真是个神奇的地方。”男人轻轻笑了笑，“没关系，告诉我这次执行‘夔门计划’的除了昂热都有哪些人就行了。”
“想屁吃！”
“今天的主考官是曼施坦因教授，鬼知道他是不是还对你耿耿于怀，所以我就来当个考官助理，顺便看着他。”
因为芬格尔这个家伙居然在路明非不能顺利通过考试那一边压了1000美金，这家伙大概是把自己老底都掀起来了。
他看了一眼腕表，站在讲台上说道，“准备开始考试，还没到的人就不用来了。现在我宣布考试纪律。”
……
“监考啊！还用问吗？”
eva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轻轻附身抚摸着小机器人，可还是什么也摸不到。
“不愧是你。”男人笑了笑。
“今年我们同样迎来了新的希望！‘s’级新星路明非！他会为我们带来怎样的成绩呢？”
背后突然出现的声音让男人一阵警觉，小臂上的青筋隆起，如同一条条扭曲的蛇缠绕在手臂上，无与伦比的力量在他的手上凝聚，下一秒就准备给背后的人开瓢。
“嗯。这很正常。”
“what the fuck？”路明非破口大骂。
“你是说，这次计划会失败吗？”eva有些好奇。
“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我压两万。”
他必须赶在天亮前把这8张画都刻在脑子里。
芬格尔当然积极，他要是不去参加考试，谁给他挣钱啊？
走在前往考试的路上，路明非依旧是迷迷糊糊的，直到来到图书馆前。
在他掏出腰包里唯一剩下的25美分扔在托盘上后，这个小家伙终于换成了嬉笑脸。开心地鞠躬退到一旁，像是跟合格的侍者，随时准备再次听从吩咐。
“啧啧。”诺诺轻轻咂嘴。
路明非有些不明白这个贵公子拦着他的路干嘛。
“不过，我今天确实是有其他事情。”
“那就放手去做吧。”eva轻声说，“你知道的，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师兄你怎么在这里？”路明非问。
id名为‘狄克推多’的人留言。
不过这也让有些人有些慌了，难不成路明非真的能行？
盘口马上就封盘了，投注时间仅剩最后一分钟。
他手中的钥匙朝着路明非飞过去。
宿舍中两人嘻嘻哈哈地笑着，就像两个从疯人院里出来的神经病人，让路明非缩在床上瑟瑟发抖。
“在谈正式之前，能让我看看你吗？”男人将手伸向空中，仿佛想要抓住什么，“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能来这里一次呢，其实那些事情都是次要的。”
“无所谓，我从不在乎自己账上的钱会多还是少。”
“不是……压太多了也赚不了钱吧？”路明非弱弱地说，“压多了倍率不就低了吗？”
“很可爱吧？这是我无聊的时候做的小家伙，在这里只有它会陪我聊天。”eva说。
“行了，我该走了。”男人起身准备离开。
“你现在没办法再弄乱我的头发了。”eva说。
他抓过盘子上的酒瓶，那个小东西很利落地伸出手，那只手上的棍棒变成了一个开瓶器，“砰”地一声把瓶盖撬开了。
而且这只可恶的狗仔还拿出了很多证据证明路明非‘不行’。
守夜人论坛上亮起了鲜艳的红色字体，芬格尔这个家伙又在利用他的管理员权限乱搞事情了。
“没关系，他本来就知道，”男人摇摇头，“只是一直没戳破而已，这样很好。正是我想要的状态。”
“晚安，先生。”诺玛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感，看样子这种幼稚的激将法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卵用。
然后一点点银光在黑暗中开始闪烁，它们顺着电缆涌入这台超级计算机的主机，一条条数据线上流动着蓝光，像是无数的江河汇入大海。
“我品味不独特，又怎么看得上你？”eva说，“在我眼里，它和你一样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