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受着剧痛,他也没有多余的反应,汗水从前额滑到鼻尖,鼻子湿漉漉的,如同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他慢慢地试着深呼吸,纵使疼得缓不过来也尽力忍耐着。
完全受不住了,可思忖半秒,连挣扎的念头都不敢有,决绝地掐灭反抗的勇气,还是咬牙受着疼。
益易话都不敢说,他怕自己一开口就直接哭出来,于是再次抿紧嘴唇,表情越发隐忍,乃至勾出人类的施虐欲。
脑袋里灌满了痛苦,沉甸甸的银球重得不可思议,生生撕扯着肉体,像是要残忍地把他们拽下来。
他疼到止不住地发抖,心尖都跟着震颤,双手过于用力起着筋。
益易不再看地板,他直直地望着问酒。
眼里充斥着哀伤和乞求,仿佛会说话,在凄切地无声求饶。
但是,问酒仅仅是温柔地摸了他的头,鼓励了一句:“宝,再坚持一下。”
动作没有停,痛苦还在持续。
就像是永不停歇的循环列车,高速行驶在轨道上,既不加速,也不停靠。
他没有别的想法,只希冀休息时间。
然而,没有休息。
问酒一颗一颗摘掉了银球,顺手解开了绑在阴茎上的绸带,递了一个警告的眼神给他。
益易更难熬了,全凭意志强行忍着,阴茎胀得生疼。
尽管银球的数量在减少,但他并没有轻松多少,体力几乎消耗殆尽,将将提着一口气不让自己射出来。
他知道这股气泄了就会射出来,拼了命地熬着,脸上的表情尤其严肃。
银球只有叁颗了,阴囊已经不疼了。但不论是乳头还是阴茎,都已经到了极限,前者饥渴地需求爱抚或是虐待,后者央求得到解放。
在银球被摘完的那一刻,问酒笑着说:“射吧。”
益易哆嗦着,猛然射了出来,空气顿时带上抹不开的腥味。
下班了。
问酒放他下来,解开他胸前的绸带,认认真真地帮他擦汗,比采蜜的黑蜂还要劳碌。
益易垮着脸,俨然被榨干了的姿态。
问酒疑惑了,这不是还没有到强制取精环节吗?小孩肾不好吧。
不再管这些有的没的,问酒先是亲吻他的脸颊,然后两人拥在一起,最后左右手十指相扣。
淡淡的花香里像是淌了蜜,甜腻得很。
窗外的黄果兰树被风吹得伏低身子,妖娆地在风中挥动着枝干,仿佛弯着腰、撅着屁股在勾引远处的桃花树。
益易看着看着便目瞪口呆,登时脸红了一红。
是我变了,还是外面风向变了?
风向确是变了。王择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可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甚至不敢出国,问酒巴不得连夜把他送走。
那边不是出路,是黄泉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