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了清嗓子,道:“想必姨娘还在为之前管教嬷嬷的事情伤心伤怀,此事本来因我而起,我该为姨娘道歉,但是天下公道不能埋没,他也算是罪有应得,您说是不是?”
“是,谁说不是呢?”梁氏脸上彻底没了笑意,紧紧拽住了手中的一方丝帕。
祁簌簌又接着说道:“其实那日我还听了些别的传闻,不过因为爹爹在场我不好明说,这几日思来想去,还是要告知姨娘的好。”
“有什么事你便直接说吧。”梁氏听来听去,也猜出祁簌簌今日来者不善,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面对着这样的梁氏,祁簌簌不由得有些怀疑自己对她的戒备度是不是有些虚高了,也许梁氏并没有她想的那么聪明,只不过平常更加会卖惨罢了。
不过这对于最终结果都不会有任何影响,所以也所谓了。
祁簌簌坐直了身子,唤来春兰。
“我让你拿来的东西呢?”
“在这里小姐。”春兰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入祁簌簌手中。
这封信正是当日国公府的祖母给祁簌簌写的那封信。
她之前从来没有和梁氏把两方早就已经立下的规矩挑明,今日带着这封信来,就是要正是拿回属于自己的权利。
待梁氏看完这封信,她的脸色变了一又变,极力维持着不变的狰狞。
“簌簌为什么突然想起这回事?”梁氏将信封叠好还给了祁簌簌,“难道是府里的吃穿用度侍奉的还不够好吗?”
“自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