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簌簌摇了摇头,这几日自从铲除了苏青之后,府里再没人敢给她下菜碟,各个吃穿用度不敢短缺,还拼命巴结,过得日子也还算滋润。
梁氏又道:“那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想要财权呢?”
见祁簌簌目光伶俐,她又连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现在年纪还小,丞相府偌大的财权恐怕难以管理,我不是说这个权利不还给你,只是时日还早,是不是有些着急了?”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祁簌簌礼貌的一笑,“我三年前便在徐州专门试炼过了,若不是此次被爹爹叫回府中,我开的医馆恐怕都要遍布天下了,丞相府的财权在我看来和管店铺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多几本账簿罢了。”
“那,那只好也等老爷回来再说吧。”梁氏今日不防备她突然登门,一点准备也没有,此时只能搬出祁裕封当挡箭牌,“这么大的事情也必须要老爷在场才行啊。”
“可是他不是已经早在多年前便知道有这条规矩了,不是吗?”祁簌簌自然是不会让她去向祁裕封求助的,“当年立下这条规矩的时候,还是他和我母亲一起立下的,派人知会他一声便是了。”
梁氏还要再说,祁簌簌却猛然打断了她的话头:“我本来是想着爹爹政务劳累,不想打扰他,才来找姨娘商量这事。但若是姨娘硬要和父亲商谈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
祁簌簌拉长了语调,梁氏见还有回转的余地,便连忙追问:“只不过什么?”
祁簌簌冷笑一声,接着说到:“只不过到时候我便不知道我会在父亲面前说些什么了。前几日那管教嬷嬷走的时候,我让人去找她聊了一聊,察觉出上次的事情似乎还有更大的玄机,姨娘你说,我要不要将此事告知父亲呢?”
搬出这档子事,就是在威胁梁氏,必须将账本交给自己,否则就把她指示苏青的事情抖到祁裕封面前。
梁氏当下便脸色大变,惊恐地看着祁簌簌,哪里还敢不从,连忙叫人去将丞相府里的账目都送到听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