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此时，杨清源也不愿意这些溃兵来袭扰神都黎庶。
他左手的剑一出鞘，一股霸道邪性的剑气便弥漫于其周身。
他可不管什么鬼谷纵横，若是张三丰他还忌惮三分。鬼谷子还不配！
灰袍人剑势一起，天地元气随即而动，镇压全场。
老辛在众人的目光之中缓缓走到了那杆灰色的大枪旁，在老辛干枯的右手握住大枪的瞬间，枪身之上出现无数皲裂之纹。
为首之人向军阵中央方向行了一个军礼。
“懋功！你派人收降溃兵，维持神都治安！”
就算是大明宫的宫门，也挡不住天机弩枪的连续攻击。
真元一震，剑势已尽的盖聂被震飞了出去。
不是武者的真元，而是儒家的浩然正气。
杨清源在一众将校的簇拥下，踏入大明宫这大周最高的权力殿堂，随后向着御书房而去。
其掌法的精要不在‘亢’字而在“悔”字，打出去的力道有十分，留在自身的力道却还有二十分。
这种严肃的场合，这合理吗？！
灰袍人上下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打扮，嗯，衣服也没有穿反，中衣也没有外穿。
杨清源不愧是天下名将，从两军交战，到大明宫起火，这中间不过是小半个时辰的时间，他先是击败了四勇营，然后攻破了大明宫的宫门。这是何等的战力和军略？！
为了于师，也为了天下！
郭靖神情肃穆，他的一身武学逐渐融会贯通，稳步精进，若是洞玄境中的高手，他自忖都能应付，即便是难以胜之，也可在短时间内保持不败，但来人显然没有那么简单。
穿着一身灰袍，不敢见人、声音沙哑阴沉、笑起来“桀桀桀”、一口一个“本座”。
“对了！这麟符你收好，若是你调天策军击破靺鞨，解晋阳之围，确实是大功一件，但也是私自调兵！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乃是大罪。有此物在，太子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杨清源骑着乘黄宝马，就隐在黑暗中。长孙辅机的声音自皇城之上遥遥传来。平阳女侯，龙武军副都督曹雪阳轻声提醒道：“杨侯，看来朱瞻坤是想要谈条件了。”
……
卫庄的鲨齿在铸成之后，被称为妖剑，杀气极重，但是比之灰袍人的剑，便是大巫见小巫了。
在四勇营和长林军侧翼的杨过在发现其阵型散乱的第一时间动了。
两个字，算是回答了长孙辅机的问题。
当然，郭靖也是不好受的，他双足立定之地，已经被双方对攻的掌力，深深压入青石地砖五寸之深，而青石地砖不裂。
“哦？！有点意思！”
老辛随即握紧了破阵子，浑身气势剧变，在众人眼中宛如泰山，顶天立地，随即白色的光芒环绕。
四勇营原本就因为杨清源亲自带兵而士气不旺，军无斗志。
灰袍人能感觉到，在场的大理寺一方的人，肉眼可见的气质变化，大部分人似乎都在憋笑。
可为什么大理寺的人所有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呢？！
长孙辅机深吸一口气，在皇城的女墙之下开口道：“本官文华殿大学士长孙辅机，杨清源何在？请出来答话！”
十余只天机弩枪插入了大明宫的宫门之中。
来人正是天秩司主，原大理寺遗留至今，资历比杨清源还老的人——老辛。
“如此一来，我就放心了！只愿清源，莫忘当时问心四句，为天地立心，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少年纵横的武功要逊于当日的柳望舒，但灰袍人的武功却在五龙首那逻迩娑婆寐之上。
在卫庄的剑气将近之时，蓄势待发地盖聂也动了，青霜剑如惊鸿掣电一般，激射而出。
长孙辅机宦海多年，他养气的功夫不错，面对杀气腾腾的压住心中的恐惧。大明宫中如此的形势，他又是内阁次辅，在首辅李宏毅不能前来的情况下，只能由他出面！
大理寺的外勤人员都是去大理寺刑律学院进修过的，他们都受过严格的训练，一般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曹雪阳对面的举动，不免摇头，朱瞻坤看来是不清楚杨清源在晋阳之战中的表现，无论是面对完颜陈和尚还是努尔哈齿，杨清源都是激励士气后直接进攻，何曾何人在战阵之前和人交谈？！
能动手解决的，不需要多说！
杨清源听着城墙之上长孙辅机的声音，也是一声轻叹。他和长孙辅机并无公私之怨，反而长孙辅机对他有教导政务之恩。
……
以她的性格自然是不可能为太子效力的，双方不过是一场合作而已，太子手里有他想要的东西。
彼时侧翼被杨过突袭，已然是没有了半分战意，阵型的已然彻底溃散。
“现在的年轻人啊！了不得啊！”
“成全我吧！清源！”
一旁的一个捕头，道破了来人的身份。
随后一篇篇的灰色脱落，雪白如玉的枪身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为首之人，乃是大明宫禁卫军的城门副尉，而在他编入御林军之前，他曾是游龙骑中的队正。
红光与郭靖打出的光龙相撞，似乎没有悬念一般，光龙被击溃，红光继续前行。
枪剑相交，剑被灰袍人的引回了手中，而枪斜斜插入地面之中。
不过没关系，什么来历，试试也许就知道了！
而来人就是能让他们忍不住的那种情况。
……
虽然统兵的长林军副统领经历想要挽回颓势，但却没有丝毫的作用。
伴随着龙吟声的，是一杆灰色的大枪。
“末将，天策军游龙骑队正赵显威，参见杨侯！”
卫庄的鲨齿横剑而举，剑气环绕周身。
在军中校尉的命令下，天机破城弩缓缓抬起了头，不过这次的目标却是大周的皇城。
“放箭！”
在确认了是自己人后，他才放下心来，拍了拍赵显威的肩膀，“辛苦了兄弟！”
随即，手中之剑，一声诡异的轻鸣之声，散发出了嗜血之意。
“进攻！”
士卒不是放下武器投降，就是四处逃散。
但即便是身处剑意之中，郭靖还是站在了盖聂和卫庄的前面。
“敌军阵型已乱，随我突击！”
一连十三重后劲，竟然击破了灰袍人的血色掌力。
盖聂的青霜竖于身前，剑势不断积蓄。
青霜一往无前的剑势被挡下了。
……
初推之时，掌力看似轻描淡写，但一遇阻力，能在霎时之间连加十三重后劲，一道强似一道，重重迭迭，无坚不摧。好比陈年美酒，上口不辣，后劲却是醇厚无比。
残存的长林军和锦衣卫如同潮水般褪去。向着大明宫各处逃跑、溃退，只恨爹妈少两条腿。
……
天机破城弩在一众将士的操作之下，已经完成了填装，等待第二次发生，就在此时，大明宫的门缓缓打开了。
灰袍人看着眼前这个一身文士袍的老者，有些疑惑，此人身上没有半分真元流转的痕迹，但他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威胁。
大明宫破，其实不能代表杨清源的政变已经成功了，但朱瞻坤的麻烦必然是大了！
奋武营，八千人马杀入了大明宫，随后在一个领路小太监的带领下，长驱直入，直向着御书房而去。
但他此刻心中的情绪，如同浪潮般翻涌！
“清源，北境安稳皆于你与寻欢身上，请务必要寻回丢失的库粮，若需我老头子相助之处，你尽管开口！”
他毕竟是大周的正统天子，而长孙辅机又没有参与到冤杀于延益的案中，说不定能让部分的士卒倒戈，来延缓杨清源的进攻步伐。
灰袍人显然没有想到，他的这一掌会被郭靖的降龙掌力破解。
只不过和平日佝偻的身躯不同，此刻的老辛身姿挺拔，如雪中轻松。
不管是天枪杨宁，还是邪灵厉若海，都不可能刺出这一天地浩然的一枪。
灰袍人的血剑剑光黯淡，仿佛受到了重创一般。
看着老辛，灰袍人紧皱眉头，“你到底是什么？!”
老辛掌中的破阵子抖一个枪，“老夫姓名不值一提，不过曾经也当过文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