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脸色有些难看,按理来说,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才是,敬王那边不可能自找死路,难道是.严子詹?
苏眷蹙了蹙眉头,没有想到,梅河竟然会说这事,完全在她的预料之外。
朝臣纷纷看向敬王,‘裴’这个字,已经很多年不曾在朝堂之上提及了,当年的定北军何等风光,后来却是那般光景。
只是,这敬王殿下竟然窝藏了裴府的人?
是啊,当年敬王和裴连山关系可是不浅啊,协理此案的人也正是敬王,他若是想藏一个人,只要做好些准备,并不难。
老皇帝眸色暗沉,“什么反贼?”
吏部尚书此时已经有些紧张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当年裴连山的夫人怀的是双生子,敬王殿下利用职务之便,收养了其中一子,便是如今的敬王府二公子,宋千杭!”
朝堂震惊,哗然一片——!
说笑的吧,怎么可能!
可仔细想想,这宋千杭确实长得和敬王夫妇不像,眉眼间反倒更像当年的裴连山啊!
这敬王当真是胆大啊,先帝当时震怒,亲下的诏书,裴府满门抄斩,就连刚出生的幼儿也一视同罪,他却包庇了下来,还将人养成了自个的儿子.
老皇帝寒眸看向敬王,“敬王,梅卿所言可是真的?”
天子威严,不怒自威。
苏眷隐约从老皇帝那眼神里看出了威胁,若是这个时候敬王反驳了梅河的话,死不承认,他或许不会追责敬王,只当宋千杭确实就是敬王的儿子。
可敬王跪在了地上,不敢反驳,否则来日证据并现,便是再加一条欺君之罪。
“臣有罪,愧对先帝,愧对陛下,臣知罪!”
老皇帝眸光失望,“敬王之罪,诸卿以为,此事如何办是好?”
底下朝臣面面相觑,哪里敢说话。
当年的裴家现如今又掀到了眼前,当时为裴家求情的人,不是被赐死,就是被流放,丢了官回乡,哪个有好下场。
当今陛下可是和当年的二皇子斗得死去活来,对裴家又岂会有好脸色?
此时,他们是想求情却不敢,可也不忍心去踩那一脚,那可是先帝定下的谋反罪,这口一开,宋千杭必死无疑。
毕竟,谁都不信当年裴家会反,只不过是因着二皇子,先帝心中的那根刺和猜疑心,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韩王衣袖下的拳头紧紧的攥着,此事如何办?
裴家分明无罪!
今日却无人为其说上一句话,皆是贪生怕死之辈。
当日自己未能救裴连人,难道今日要眼睁睁看着故人之子随着故人一并死在刀斧之下。
就在韩王走出来之际,有人却比他动作更快。
只见苏眷走了出来,嗓音昂亮,“皇祖父,孙儿以为,当年事发之时,宋千杭不过一个刚出生的幼子,敬王一片怜悯之心,故而收为义子,是义。”
敬王诧异她在为自己求情说话?(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