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他进去,我们一下车你们立刻走。路上不要关警报。”大黄不仅付了正常费用,还递给救护人员和司机每位200元钱。拿了黑钱的人都听话,车子马上闪着灯跑了。
救护车到了诊所后宽哥才发现身边这个帽沿遮脸的人竟然是大黄。
“拿着你的钱包,自己进去看病吧。记住,三个小时后如果我的帐户上没有钱,下一刀在你脖子上。”说话间大黄已经不见了。宽哥检查钱包是看到付给救护车的钱竟然是从自己的钱包里掏出来的,但是大黄给他留下了一百块看病钱。
从诊所出来宽哥连家都没回立刻给大黄划了一百万。随后宽哥马上通知徐小臣让他赶快找他爸想办法。当他们明白这一百万救了自己的命的时候,两个人直呼“太值了!”
因为事发突然,曹教官他们没有发现宽哥和大黄之间的这笔交易。当曹警官和姐夫的车从停车场出来好不容易追上救护车的时候,宽哥已经不在救护车上了。警察的车随着救护车跑到急救中心的时候才发现车是空的。
“不是说去市医院吗?怎么没去?人呢?”曹教官问救护车。
“已经下车了。”
“伤员下车了。你们为什么还闪灯!”见此曹教官怒不可遏
“万一再有其他人需要急救呢?我们必须快点回来。”急救车上的人还强词夺理
“告诉你们啊。以后必须按照规定办事。现在告诉我,他们有几个人?长什么样?去的哪家诊所?以后再找你们算账。”曹教官厉声说
这辆救护车肯定违反规定了。但是需要指明的是:无论救护车里有没有病人,无论它是否违规,只要它闪灯,其他车辆都必须让路。在天南后来有人因此借口“救护车徇私,没有任务也闪灯。”为由拒绝为救护车让路,是非常错误的。判断救护车是否徇私并不是其他车辆司机的职责;他们的责任只有一个——见灯让路。
等到姐夫他们赶到那个诊所的时候,宽哥早已不见了。
回到队里后姐夫脑子里很乱,“嗡嗡”的。反复思考也捋不清。宽哥和徐小臣是一伙的,早在几个月前在红满天迪厅执行任务的时候已经发现这一点了。那天他们蹲守并没有发现目标,现在他明白了,当时的目标就是徐小臣这哥俩,当时他们正和莉莉打得火热。
目前中国官二代出国镀金有了新的趋势:在无法通过考试的情况下,可以回国为外国公司做代理。外国公司付给他们非常、非常高的薪水。工作是依仗他们父母在政府中的地位,为外国公司疏通在华渠道,谋取市场份额或特别利益。这样,这些外国公司不但获得了非法利益,还避开了法律责任的暗礁——他们没有行贿!可是他们获得了比行贿还多的利益。同时他们还更加败坏了中国的风气。
于是他们又可以更加卖力的咒骂中国的腐败了。
姐夫还明白:徐小臣和王护士长曾经出现在大威的死亡现场,这点他们自己都曾承认过。因为当时这两个人还没有来得及串口供,所以这个口供应该就是事实。那么这次宽哥突然逃脱是不是和徐小臣有关系呢?徐小臣和宽哥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呐?
姐夫接着想:那个菲菲是一个重要线索,蹲守菲菲公寓的侦察员说“附近有可疑人员出现过,但是始终没有动作。不过由于天色已暗,没有看清那个人的特征。”那么,这些可疑人员又是谁?他们为什么出现在那里?
姐夫还在想:还有那串数字,大威留下的这串数字应该对“天网”有着决定性的意义,应该尽快交到有关人员手里。那么首先应该向市局汇报。这件事是一连串事件中最重要的一环,它关系到国家的命运。必须马上办。
“是不是应该询问一下徐小臣和菲菲了?”没想到曹教官竟然也在想着同一个问题。
“我们先请局长把那串数字交到大威的接班人那里。然后就做这件事。”姐夫说
“队长,”一名警察报告说,“市委徐书记和局长请你们两个过去。”
“正好。我们也想找他们。”姐夫和曹教官互相看了一眼。意思是说:怎么说曹操,曹操便到了呢!
局长和徐书记郑在市委招待所的一个套房里等着。
“进展怎么样?”局长问道
“还行。”因为不是在局里,还牵扯到徐书记的儿子,所以不能详细说。“很快就会有结果。”曹教官说
“大威的那条密码很重要,应该尽快交到大威的接班人哪里。”这是姐夫的声音。
“大威的工作已经由魏老板接替了。从警校到中央都十分重视这件事。至于那串密码很多人都见到过。已经不是秘密,你们可以把密码直接交给魏老板。”徐书记说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局座说着起身离去。
他是在避嫌。徐书记是他的上级,叫他过来他不能不来,但是徐书记要做的事情是私事,还有风险,所以完成叫人的任务后他应该立即找借口离开,否则会麻烦缠身。尽管可能让领导不高兴,但是只能如此。你赶上了。天下事情,不可能让方方面面都让人满意。如果某件事竟然使所有人都满意,那么这里面肯定有人在说假话。在中国尤其如此。
剩下曹教官和姐夫两个人不知道首长们唱的是哪出戏。
“今天请你们吃顿便饭。”徐书记把曹教官和姐夫领到另一个房间,只见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
徐书记打开一瓶极为昂贵的国产好酒,倒满了一大杯,端起来说,“我儿子的命就在二位的手里了。如果儿子被认定为罪犯,我便不能担任重要职务。我的前途,职位也在二位手里了。我这辈子只知道为咱们天南老百姓做事,没有攒下什么钱,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你们的。所以只能用这桌薄酒代表我的心意。以后如果有机会,徐某决不会忘记两位。这杯酒我干了,二位随意。”说完一仰头喝干了杯中的酒,然后说了声“二位慢用,我失陪了,”转身离去。
曹教官和姐夫你看我,我看你,张飞逮耗子,大眼瞪小眼。谁也说不出什么来。一口饭没吃,坐了一会,低着头拎着小黑包回局里去了。鸿门宴。但是没钱,没有把柄。所以不得不接受。